卫瑾对自家的人信任才是大的,连忙将马车的马当坐骑,一路猛奔至将军府。
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上几口,就去书房找卫炙,“哥!出事了!阿昼他遇上了刺客。”
“兵权在你手上,快派人去救他。”
卫炙自是心急的,直接起身亲自带着人去,也没来得及去质问为何不先去寻京城府伊?
是觉着将军府不够树大招风?
他自个心里隐隐也清楚,若是他自己,也会选择将军府。
——
黑暗的巷子里,混乱还在进行,江奕听见众多马蹄声之时,就隐去了身影,那些暗卫可以解释,他为何在这可就是不好说的。
施昼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见江奕离开,也并不慌乱,反手挡下一剑后,做了个手势给暗卫们知会一声。
等兵将来到时,局面瞬间逆转。
到最后,在场刺客也只留下五六人,其余人不是死在剑下,就是自行自裁。
满地的尸体与鲜血淋漓看着人胆颤心惊。
施昼就站在这些脏污的中央,他朝远处的卫家兄弟两看去,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就缓缓阖眼倒了下去。
那一刻当真是要卫瑾吓出病来了,他怕……怕施昼真的……出了什么事。
卫炙手都是冷的,撑着面子,缓步走过去,从暗卫手中接下了施昼,感受到人呼吸时的热气才稍稍放心。
而后便是混乱。
众多兵将在夜晚的京城中横行直冲惊动了许多人,五殿下的倒下让太医院乱成了一团,大理寺与京城府伊的人匆匆赶忙现场,烛火一夜通明。
皇帝未给将军府做什么惩罚,人两次救下施昼,这不仅不能罚,还要赏,但方法终究还是欠妥的,皇帝敲打了几句,就让人出宫了。
心底是怎的一般忌惮,无人知晓。
太医院说辞是这般,殿下惊吓疲累过度,才倒了下去。
这话说的也差不离。
施昼的确是真晕过去的。
满地尸体与浓厚的血腥味儿,施昼当时一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入心底的厌恶与反胃。
他昏迷了不久,再醒时,睁眼便瞧见来看望他的皇帝。
皇帝召太医进来,又开了几幅安心静气的药帖子。
施昼张嘴便是反抗:“儿臣又未受伤,作甚喝药?”
最后还是乖乖的把黑乎乎、苦味冲天的药给喝了进去。
这次还没有糖。
皇帝坐在人榻边,面上一如往常般冷肃。
施昼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又开口道:“朕的人跟朕说,前日施兆在驿馆中换了间房,前去收拾房间的奴仆说是看见了几只蛆虫。”
施昼听见这句,面上也不敢作妖了,乖顺的垂眸听着皇帝说道。
内心却是惊慌到不行,皇帝的眼线怎的那么长?
皇帝像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因秋猎那事,朕对谨王上了心,安排了些人在驿馆。”
施昼只得试探道:“为什么会有蛆虫?”
皇帝道:“因为当夜谨王房中出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朕的人跟在施兆抛尸体的人身后查探到的。”
即使这般,皇帝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是他所做,施昼心里慌的不行,强行镇定想。
皇帝再开口:“朕的人发现了一把匕首,与秋猎那时的刺客携带的匕首无二样,于是朕又派人查,秋猎那是死去的刺客的尸体有未不见,收集到的匕首有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