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晖倒宁愿李桓幼稚地发一下脾气,而不是喜怒无常叫人捉摸不透。尤其刚才那一笑,给他感觉怪瘆人的,比每晚折腾他的驴玩意儿还瘆人。
担心这是逼崽子发疯的前兆,不一定能好好沟通,宋春晖又一个急中生智,鞋都没换,过去就往李桓怀里扑,一把抱住先顺毛要紧。
可他心里头实在憋屈,闷得慌,于是借机教训起来:“你大爷的,就知道要抱,脸皮厚到天上去了,让我把话说完是能死还是怎么着啊?”
被扑了个满怀,李桓先是惊愕,继而用双臂抱紧宋春晖,同时脸转向他,黏糊糊地蹭着他鬓角,说:“还要亲亲,老婆。”
“……”宋春晖想不通,那么大个小伙子怎么动不动就撒娇,每天不是要抱就是要亲,他初恋芳芳都没这样过。
“是你说不带电脑不能来见你,我早上一起来就出去给你买了。”李桓把脸埋进宋春晖的肩窝,越说越委屈,“结果你把我的东西全部装进垃圾袋里,要赶我走,还不肯亲我……”
“不是垃圾袋啊,”宋春晖解释,“是我搬家用的编织袋,都干净的。”
“那你是不是要赶我走?是不是不肯亲我?”
今天肯定是赶不走逼崽子了,宋春晖只能赶时间。
他转头主动亲了下李桓的脸颊,准备说正经的,谁知后脑瞬间被扣住,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瞬间被抢走,汹涌的吻随即落下来,根本招架不住。
“……”
敏锐地察觉到宋春晖过于乖顺,李桓并没有投入这个吻,始终睁着眼。
只有宋春晖自己,深陷在这股强烈的被需要的错觉里。他摔进李桓坚实有力的怀抱,逐渐沉溺于唇齿间的温度,贪婪地索取着这份暖意,似乎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把李桓对他的亲密当作了习惯。
一吻结束,李桓也没有放开宋春晖,仍紧紧抱住他不放,下巴抵着他肩:“老婆,我现在听你说。”
反倒是宋春晖,戴上眼镜恢复理智后,极其不适应这样的亲密。
被吻得太久有些喘不过气,他拍了拍李桓的背,无奈道:“我有点乏,你让我坐着去说,快点,春寻马上回来了。”
“叫得真亲热。”李桓坚持抱着,酸溜溜地质问宋春晖,“为什么乏?昨晚是不是偷偷跟他睡一块儿了?”
“不行你上医院瞧瞧脑子去。”宋春晖硬推开李桓,往沙发上一坐,后指指饭桌旁的凳子示意李桓坐。
李桓没坐那张凳子,紧挨着宋春晖也往沙发上一坐,同时迅速用胳膊搂住他,脑袋歪到他肩膀上撒起娇来。
“老婆,昨晚没抱着你睡,我都失眠了。”
“……”其实宋春晖昨晚也没睡好。
他长话短说,包括昨晚尴尬的安全套事件和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女伴侣情况,都没瞒着一一告诉了李桓。
只希望逼崽子能理解他的处境,搬回职工宿舍。
“你搬回去,我给你两千块钱,去把手机屏幕换了。”怕李桓不答应,宋春晖追加条件,“宿舍里能安洗衣机,我再给你买一台洗衣机,这样好吧?”
李桓突然起身,在宋春晖眼皮子底下拆出那台笔记本电脑,反问他:“我看着很缺钱吗?”
“……”苹果笔记本不便宜,宋春晖差点忘了这茬,紧忙问,“你哪儿来的钱?”
“为了你,卖色相去了。”李桓说。
收十个学员也凑不出这么多提成,宋春晖能想到的就是李桓和昨天那个疑似同性恋的男学员做了那档子事儿。
他没来由地不痛快,当即起身训斥:“你个搅屎棍恶不恶心啊?这么大个人没点自己的判断力是不?我叫你买就买,我叫你搬回宿舍你怎么不搬?净给我找事儿,我缺你这点钱吗?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李桓:“干嘛突然凶我。”
“别染回来一身脏病害人害己!”宋春晖感到作呕,没法想象那瘆人玩意儿去杵别人后门的画面。
听宋春晖逼逼叨叨一通说教,李桓几乎笑出声来:“老婆你在想什么呢?我接了个模特的兼职。”
宋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