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晖挣扎,李桓就使劲儿往死里亲,慢慢地宋春晖不挣扎了,他才适当温柔些,黏黏糊糊地往缠绵了亲,同时手往下,宋春晖穿着睡裤倒方便了他。
“唔……”宋春晖拼命扭头躲开亲吻,喘着骂李桓,“畜生,你手脏不脏啊,我洗过澡了别瞎弄,你——”话音未落,他身体僵了下,说不出话来了。
整个房间都浸在黑暗里,唯有客厅探进来的一缕光,让宋春晖勉强能看清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他好热,浑身哪哪都热,热到他意识渐渐涣散,在柔软湿热的温度里仿佛找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归属感,他不想离开,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强烈的温暖,太过强烈又使得他不敢去触碰,怕一碰就消失了。
“咳,咳……”李桓被呛了个正着,这一呛反倒咽了下去,脸色顿时黑了。
听到吞咽声,宋春晖意识恢复清醒,紧忙坐起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于是骂了句:“你个逼玩意儿。”
“……”李桓脸更黑了,好在没开灯,他蹲在宋春晖膝前,歪头往他腿上蹭,撒起娇,“干嘛又发脾气,老对我凶巴巴的,我会难过。”
宋春晖忽然想起童年里,村长家的那条大黄狗也像这样蹭过他,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可惜大黄狗后来被坏人毒死了,他为此难过地哭了一场。
“我洗过澡了,不想重洗。”宋春晖推开李桓,起来提上裤子后问,“你那是正经钱吗?”
知道宋春晖还是放不开,李桓不勉强,起身解释:“我去健身房兼职做私教了,今天收了两个学员,跟老板预支了提成,以后每个周末都去兼职,晚上不加班的话也去。”
宋春晖顿了几秒,道:“那不错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李桓不满,“两个学员都是男的,有一个看着像死同性恋,万一我被调戏了怎么办?”
“……”宋春晖反问,“你不也是死同性恋?大哥别说二哥。”
李桓:“那不一样,我心里只有老婆,别的男人我看不上。”
宋春晖:“……”
“老婆,陪我洗澡。”李桓一把将宋春晖拉起身,“节约用水嘛,不能拒绝我,我今天辛苦一天,很累的。”
“……”
宋春晖并非铁石心肠,怪就怪逼崽子不是个姑娘,是个姑娘也得慎重考虑下,就那黑心肝谁敢娶回家啊?
反正他不敢。
一起洗澡,免不了被吃豆腐,自然也免不了那档子事儿。
宋春晖只能安慰自己,过完下周就好了,至于那些发蜡,自己就用一盒,剩下的都还给逼崽子。
*
宇未岩 周一。
宋春晖用上了新的发蜡,效果果然不错,他想帮李桓也梳个精神背头时,却遭到拒绝,逼崽子死活不肯梳。
“老婆你放过我。”
“你犯什么毛病,快过来!”宋春晖拽住李桓胳膊,“都穿上西服了,再梳个精神的发型,客户看了都喜欢,没准直接跟你签合同。”
李桓:“我不要客户喜欢,只要你喜欢。”
“……”宋春晖放弃了,“真是死不要好。”
早饭是大白馒头,李桓吃不下去,自己先出门上班了,在小区门外的早点铺子里买了一杯豆浆和一根油条,外加一茶鸡蛋。
昨晚上交的提成,他给自己留了一百,总算不用再看四眼儿的脸色了。而且这房租一交,四眼儿昨晚乖了不少,哼哼唧唧的,给亲给抱又给嘬,也没骂他。
李桓放大目标,充满干劲。
结果傍晚下班前,意外看见宋春晖的辞呈。
作者有话说:
歌词引自任贤齐的《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