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丁雷的狗腿子,钱新其实是有些怕宋春晖的,现在又多一个李桓,他没放在眼里的实习生居然是个硬茬。
宋春晖:“说话!哑巴了?”
看到为自己出头的四眼儿,李桓心里那点不痛快烟消云散,开口说:“经理,是——”
“你插什么嘴?我问你了?”宋春晖斜眼瞥李桓,“没让你说话就把嘴闭上!”
“……”李桓服气,老实闭嘴,脑子里想着中午坐在他怀里的那个男人,低喘着交代在他手里,被他亲了只敢小声囔囔,哪像现在这个摆架子的大嗓门?
宋春晖:“说。”
“就,”钱新磕磕绊绊,“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说他没跑业务,他那么激动,我给他道个歉呗。”
“是这么回事儿吗?”宋春晖又问李桓。
不知怎么的,李桓突然很想捉弄宋春晖,碍于钱新在场,他点头说是。
宋春晖心累,自己这业务经理怎么搞得像小学班主任,两个沉不住气的逼崽子,为了一小玩笑动起手来,真行。
最后,在宋春晖的见证下,钱新认真向李桓说了声“对不起”,李桓收下这声道歉,二人握手言和,小闹剧圆满收场。
宋春晖准备下班,刚进办公室,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一整个抱住,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他腰间,差点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你……”
李桓一脚踢上办公室的门,拦腰抱紧了宋春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低声说:“老婆,你刚才好凶。”
“……”宋春晖真要犯心脏病了,使劲儿去拽腰间的胳膊,也低声警告李桓,“松开,你抽什么疯。”
“钱新欺负我。”李桓撒着娇,把宋春晖抱得更紧,不允许他挣脱。
宋春晖被李桓厚如城墙的脸皮整无语了,也无奈了,刚才那情况到底谁在欺负谁?来个人把这变态收了吧。
拽不动他便改用掐,低骂道:“别在这儿犯病,玩笑都开不起趁早辞职,还想当经理,当得明白吗你。”
“他这几天一直针对我,我没搭理他。”手腕被掐出指甲印,李桓无动于衷,亲昵地蹭了蹭宋春晖,接着说,“是他刚才说我舔你,我才生气的。”
“……”宋春晖一顿,什么玩意儿?
李桓:“他说我天天舔你。”
宋春晖反应过来,钱新指的是李桓在拍他马屁,那确实欠揍。他在总部的时候,也被人说过天天舔马建国的屁股。
李桓:“问题是我还没舔到呢。”
宋春晖:“???”
李桓歪过脑袋,在宋春晖脸蛋上快速亲了一口,捉弄他:“老婆,让我舔吗?正好我还没有试过。”
“……”宋春晖顿时被吓得毛骨悚然,生理性作呕,这只“鸡”太可怕了,撇大条的地方多脏啊,那能瞎舔吗?难怪是个搅屎棍,原来有吃屎的癖好。
感受到宋春晖的僵硬,李桓笑着放开他,恢复正经:“逗你的,谁让你刚才当着钱新的面叫我闭嘴。”
宋春晖已经无法直视李桓,迅速拿走办公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见李桓没拦着,他打开门就溜。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桓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上,等到楼下时,车库那边的银色奔驰亮起车灯。
他在渐暗的夜色里,冲那方向抬手挥了挥。
“小。逼崽子,明晚就解决你。”宋春晖在车里骂着,方向盘一打,驱车离开了公司。
*
回到职工宿舍后,李桓毫不意外地又被针对了,只有换班回来的保安师傅和仓管赵姐会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