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轻拍了拍奶茶,它从他的怀里一跃而下。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你爸爸了?”
于胭摇摇头,“人家在泡奶浴享受生活,我就回来了。”
“对了,我刚刚买了几个窗花,还挺好看的,咱们给贴上好不好?”
赵冀舟玩弄着她新做的美甲,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钻石,点头说:“听你的。”
于胭买了一包窗花,共四对八个,她看着家里这么多窗户犯愁,不知道该把窗花贴在哪扇窗户上。
赵冀舟摊开那些窗花,对这个小玩意儿还蛮感兴趣的,窗花剪得形状各异,有“春”字和“福”字的,还有锦鲤和生肖鸡的图案。
于胭搬了把椅子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踩了上去,招手让赵冀舟把窗花帮她递过来。
赵冀舟仰头看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护着他,一手把窗花递给她。
她问他那个“春”字样式的窗花贴的正不正,他却说:“这要是个‘喜’字就好了。”
于胭心脏漏跳了一拍,“大家春节都要贴‘春’字,贴什么‘喜’字?”
赵冀舟轻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么说,她的视线却开始回避,伸手假装整理了下窗花,抬头觉得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只好垂眸接过胶带把窗花贴好。
他的那句话就像是一个小插曲,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再提再追究,直到把这四对窗花都贴好,屋内突然就有了过年的气息。
贴完窗花,两人又腻了一会儿,赵冀舟带着于胭去了林匡那里。
这是他们前两天商量好的,他势必要回赵家参加晚宴,他也不能带着她。她家里没什么人,没地方过年,留她一个人在家他又觉得不放心,索性说让她去林匡的四合院,也算热闹。
于胭后来才知道,林匡哪里缺钱,在四合院开火锅店,倒也是种说不出的奢华。
林匡这里很有年味,还没进门就看到大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门楣上贴着春联,字迹洒脱,挥斥方遒。天色渐暗,人一靠近门口,就被红光笼罩,显得很喜庆。
赵冀舟告诉她这对联是林匡亲手写的,于胭联想起当初林匡给自己开的那副汤药方子上面的字,笑着说:“原来林叔是练过呀。”
于胭和林匡也算是熟识了,毕竟她的身子都是他给调理的,的确她现在生理期痛经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林匡闻声而动,出门来迎接。
“林叔。”于胭礼貌地叫他。
林匡手里习惯性拿着一把扇子,他用扇子敲了敲手,问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
赵冀舟握着她的手,调侃着问林匡:“您这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偏过头看了眼于胭,“她是有口福了。”
于胭眯着眼笑,转身就进屋了。
赵冀舟看了看那个清瘦的背影,诚恳地对林匡说:“劳烦您照看着她点儿,我没法带她回家。”这话中倒是夹杂了几分无奈。
林匡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
赵冀舟走后,林匡进屋关上了门。
于胭偎在沙发上,屋里正放着电视,“林叔,今儿晚上是不是有肘子,我都闻到香味了。”
林匡说她:“鼻子还挺灵。”
于胭搓搓手,笑盈盈地给林匡倒了杯茶,“总觉得越长大过年越没有感觉了,今儿来您这儿,倒是满满的年味。”
林匡说:“我上年纪了,爱怀旧。”
两人唠了两句,话题不自觉地扯到了赵冀舟身上。
林匡说:“冀舟这孩子小时候也算活泼,那时候我带着他们兄弟三个出去玩儿,他总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
于胭捧着茶听林匡讲些赵冀舟小时候的事,觉得赵冀舟这人变化也太大了。
林匡边说边看着于胭,见她当个乐子在听,也没有别的反应,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猜测,赵冀舟没和她说过当年那件事,让他性格发生巨大改变的那件事。
于胭吹了吹茶,热气腾起,她抿了口茶,和林匡讲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我妈那时候特别喜欢带我回我姥姥家,我舅舅家的表哥我和相差不多,都是他带着我大街小巷地跑。”
她眨眨眼睛,“您能看的出来吗,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都是我哥护着我,他打架可厉害了。打赢了先哄我,把我哄好了又开始骂我,说我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