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似乎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居然仗着胆子,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窗外的光透了进来,他们交颈拥吻,滚烫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她脖子上的项链悬在半空,带着她身体的余温,泛着光。
第46章“赵冀舟,你打死我吧。”
赵冀舟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于胭下课后就来这陪了他三天。
出院那天,于胭收拾东西,她边叠衣服边嘴上嘀咕着说:“怎么感觉把小半个家都搬来了。”
赵冀舟整理了下藏青格纹领带,自然地从身后圈住她的腰,缱绻着说:“不都是你搬来的?”
于胭转过身子,替他整理了下领带,又用指尖勾着他的领带打圈,“还不都是给你用的,你少倒打一耙。要不是你,这地方我都不稀罕来。”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好,都是给我用的,辛苦你了,可以吗?”
于胭还没什么反应,偏过头看见了倚在门口的陈望洲,陈望洲嘴角挑着放荡不羁的笑,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这出恩爱的好戏。
于胭:“你怎么又来了?”
陈望洲屹立不动,挑了挑眉,“送行?”
赵冀舟轻拍了下于胭的腰,“你先收拾,我和陈三有点事。”
“哦。”
于胭无暇关心他们要说什么,她一想就知道他还有公司的事要忙,毕竟他这三天是听岑凌的话老老实实呆在医院。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于胭眯了眯眼,弯下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继续叠衣服。
她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看着立在地上那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兀自坐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手机上突然弹出条消息,是程与翔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去趟雍和宫。
于胭玩笑着说他不会来了北城四五年还没逛过雍和宫呢吧。
程与翔告诉她,他是想去雍和宫给奶奶求一条开光的手串保平安。
于胭觉得自己一和他对比,简直就成了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家想的是图个健康平安,姑且不论这东西可不可信,至少这份心是好的。而她呢,满脑子都是玩儿。
于胭觉得羞愧,立刻应了下来。
和程与翔约定好去雍和宫的事,她又百无聊赖地玩儿了会消消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晒太阳。
阳光充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居然浑浑噩噩地睡了回去。
赵冀舟回来的时候,她睡得正香,缩成一团,身上盖着大衣,一半落到了地上。
她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的短款毛衣配了件浅蓝色的阔腿牛仔裤,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安分,毛衣下刚好露出一截腰肢。
他突然想到,她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不盈一握,他两只手便可将其箍住,她便再也动弹不得。可她吃的不少,他平时也不曾苛待她,有时候晚上体力消耗过度,他还会给她加顿夜宵。
怎么就是养不胖呢?他想。
赵冀舟踱步走到她面前,坐在沙发边上。这个季节的光是柔和的,不带任何灼伤力,衬得她这个人都温柔许多。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这张精致的小脸,突然笑了出来,他得承认,最初他对她就是见色起意。可现在呢,她这个人走进了他的心里。
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意识到身边多了个人,恬淡安宁。
他看了眼时间,还是把她叫醒了。看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去拉他的手,像只慵懒的小猫,他被一种巨大的成就感裹挟。
他知道,她是依赖她的。
赵冀舟往前挪了挪,把她拉起来圈在怀里,“回家了。”
于胭把下巴卡在他的肩窝,声音沙哑地说:“知道了。”
那时候的于胭已经溺毙在他的温柔中了,在她的角度,他是个成熟又温柔的恋人,是值得她依赖的对象。
却忘了,他这个人本身偏执又狠厉。他待你好,只是因为他愿你待你好。
他这种人,一但翻脸,能一秒将你拉进地狱。
周末,下了场小雨。
于胭和程与翔本想等着雨停了再过去,可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眼看着到了下午,雨也没有要停的迹象,两人只好打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