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父母的公司像疯了一样针对端的父母,抖出了不知道多少黑料,举报什么的也没停过。
门开了,铭走了进来,对上了坐在床边的洁。她面露不快。
“你来找我儿子做什么?”
自从抓住那个带信的女佣后,她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抱歉,我来探望一下淼的朋友,我叫洁。”洁微笑通。
“淼?”
铭感到发自心底的恶心。
“那个变态?她也能算是朋友?就是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把我家儿子给带坏了,以后也不要再把那些消息带过来了,我的孩子也不需要你们来教。”挥了挥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
洁微微蹙眉,她脾气好,也要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如果故意冒犯,她不介意给人上一课,也决不会输。
就在洁轻轻整理袖口的时候,锈悄悄捏了捏她手。她回头看去,见到锈隐晦地摇摇头,示意洁不要管他这件事。
其实洁是极其有分寸的。她要的是创造那个机会,她刚刚已经悄悄打开了录音,等到对方出言不逊甚至大打出手后,再创造舆论制裁对方。
也可以顺带将戒同所和这件事联系起来,狠狠地给铭上一课。不过既然锈示意拒绝,说他有自己的安排,也便不好太多掺和。
“那好,打扰了。”洁点头离开。不过关上房门时,她还是不免担心锈和铭的关系。
“好了,所以你们在聊些什么?”铭眼神微凝。
“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谁?”
“辞。”
锈随口报上了“落秋”写的小说《烟雨知秋意》里“秋辞”的名字。
“这是她的名字。”
“冰清,锈前天办了离院手续,你知道吗?”洁打电话给清。
“怎么回事?怎么这才发现?”
“这几天不是他父母来照顾吗?我就处理公司的事去了,这几天华不是突然说想回来嘛,就有一天没去看他,结果正好昨天就离院了。”
“算了玉洁,去看看海和家的情况,跟华好好商量一下。绣的事我来处理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华是两人的儿子,在早年就出门漂泊去了。他们这一家子向往自由,本来就很喜欢旅行,所以华经常是在外地不着家的。
而“冰清”和“玉洁”都是清与洁的词。
词是恋人之间给对方取的爱称,一般会包含对方的名字,也只会在私下使用。在别人面前称呼自己爱人的词,一般被视作炫耀爱情。
海拿着一封信件,里面是利和铭的公司近年来的违法证据。没有署名。她决定过几天再转交给清。
端在天台上等他,一如既往。
“云端,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锈握着端的手,坐在天台边上。脚下一无所有,也完全自由。
“那我就叫你锦绣吧?”
为对方取词,这是挚爱双方的秘密,无异于告白。
锈摇了摇头:“我的锈,不是那个绣。”
“那又如何?我觉得,你应该是那个绣。”
“我可以么?”
“当然。”
端缄默片刻,问出了担心已久的问题:“和我在一起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你怕吗”
“我不怕。”和端的家破人亡相比,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那我也不怕。”端望向天边。
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是谁导致的,却无能为力。他只剩下对方了,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