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呀?”
“……喻唯。”
“连名字都这么像,还在一起上学,这就是缘分呀。崴葳在学校有你做朋友我就放心,又乖又文气。”说到这,老太太顿了一下,“晌午我在屋里听见有人在房子后面说话,声音跟葳葳有点像,像在骂人呢,又一听,没了。”
郁葳:“幻听。”
喻唯垂眸抿唇,不敢说话,又觉得有个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过去,看不清郁葳表情,只隐约见她低头,把手里的东西丢进一堆金色里,发出几不可闻的细碎声。
她抬腿往这边走,喻唯赶紧垂眸。
郁葳从她身边经过,没一会儿从房间里拿了个小板凳出来,放在她脚前。
太近了。
喻唯站起身,扶着小矮椅往后挪。
“坐下。”郁葳一只脚勾住椅子腿,手里的小板凳调整位置。
喻唯不明所以,不自在地坐了下去。
“好好说话,这孩子。”老太太瞅她。
喻唯连忙摆手,还没反应过来,脚踝就被人捏住了。
潮湿冰凉的指尖隔着校裤,三两下挽起,露出里面一截肿胀的小腿和包扎好沁出一点血迹的纱布。
“再敷一会儿。”郁葳另一只手里拿着裹了毛巾的冰,轻轻贴上。
喻唯嗫嚅:“不用……吧。”
“得敷,怎么摔能磕成这样。”老太太坐在一边感同身受一样吸气。
“视力差,看不清。”喻唯微笑着看过去,“没那么疼。”
郁葳看着她的眼睛,明明疼得眼瞳都在抖,还要笑着说不疼。
撒谎张嘴就来。
沁凉透过毛巾和保鲜袋驱散发热的胀痛,踩在小板凳上的脚趾扣紧,
“我自己来。”
她低声伸手,在模糊的视线里抓了个空。
“说了,别乱动。”
郁葳声音淡淡,垂眸看着悬在旁边空握蜷缩的手,指尖苍白,只有指甲处透着一点淡粉。
鬼使神差,她把冰袋往那细瘦的指骨上贴了一下,看着被凉气激得轻抖缩回。
“很冰。”郁葳拿开冰袋,收回视线。
燥热的空气在保鲜膜外凝出水珠,顺着边角滚落,滴在喻唯盖着薄膜的小腿皮肤上。
她脚趾缩紧,嗯声细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