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一条一条发过来的,宁雾也是一条一条看完的。
看完后,刚燃起的希望泄了一大半。
宁雾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后脑勺缓缓冒出一个白色的小人,噗的一下在空气中扭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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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词跟他有重合,甚至从某方面来看完全相反。
他不热情,也不主动,更不大方。这段时间还好些,之前一见到谢寻屿就会下意识紧张,甚至连招呼都打不了。
还有这最后一点,能发腿照的,他严重怀疑表白墙是在内涵他。
宁雾:你确定吗?墙墙。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不确定,只是猜测。
宁雾心里顿时好受些,下一刻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心情又咻地降到谷底。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经验之谈,应该大差不差。
经验。
呵呵。
他怎么不算有经验呢?
他这个活生生例子,用近一个月的时间亲身实践,证明了一个不热情不主动不大方的人只能获得“陌生人”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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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记录停留在这句经验之谈许久,谢寻屿掩唇咳嗽,把手机放到一旁。
他不认为自己故意用一堆与宁雾毫不沾边的词语回答是一件很过分的事,他只是想让宁雾知难而退。
在谢寻屿心里,宁雾对他的喜欢与那些人没两样,可能就多了一段少时无足轻重的记忆,浅薄的一戳就破。
谢寻屿不要这种感情,也不需要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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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乒羽中心。
这节课主要练习对打,教练只讲了十分钟就让大家解散打球。
宁雾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找不到人了,正想先去领羽毛球,一抬眼看到谢寻屿已经领好羽毛球,正往自己这边走。
他拎起羽毛球拍,上前几步跟谢寻屿汇合。
附近的场子都被其他组占满,宁雾环视一圈,问谢寻屿:“去楼上吗?”
谢寻屿:“可以。”
宁雾伸手揉了揉耳尖,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声音听着有些哑,仿佛掉进沙堆的冰块,极富颗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