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侧过脸,心声道:‘李碧鸢?’
那头毫无声音,也不知死哪去了。平时废话最多,关键时候找不到人,最不靠谱的家伙。
裳熵见她不说话,还垂着眼睫,仿佛是查出了什么不好说的问题,顿时紧张道:“怎么啦,你为啥不说话?”
女人还是不吭声,裳熵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师尊,师尊。。。”
抬手示意她噤声,再展开掌心,慕千昙望着那一条条浅淡的纹路,想起方才探查到的心脏状况。的确是心窍开了没错,她不至于弄错这么简单的事。
可是,这解释不通。
就算之前也有过剧情偏移,也不至于离谱到后部分的重要内容跳到前面来了,况且这还不单单是属于女主的,而是男女主共同的。象征着他们之间感情萌发,也代表了男主那棵冷漠的心有所触动。
上回与男主见面还是在东城,隔了快大半年,慕千昙快把他忘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记得蠢龙没对男主表现出多么依赖或心动,这次副本男主甚至都没出现,无论怎么算,心窍开启都不该出现在眼下。
难道是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事在角落悄悄发生了?
虽然出门时,这蠢龙与她形影不离的,但在宗门时可不是,裳熵中间出去过很多次,碰到个同龄男孩小小春心萌动一下,也是。。。有可能的吧。
应该?
若是其他方面的事,慕千昙还能分析分析,但感情方面,她是一片空白,也只能胡乱猜猜。
说来好笑,她活到今年二十七八岁,这个在长辈眼里不结婚都犯了天条的年纪,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倒不是不想谈,而是没精力。她从幼时到十来岁都在家庭繁重压力下长大,连自己的领结颜色都决定不了,更别提恋爱对象。再加上想要考出好成绩的愿望太强,她根本不怎么出门见人,顶多被母亲拉着参加聚会,结识几个可供家族联姻的备选。这种选择往往也是不含感情,只有利益色彩的。
至于后来,倒是没压力了,但她忙于挣钱,什么活都干,更加无暇顾及这方面。
有认识的劝她别活这么累,找个会疼人的老公嫁了,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但她坚信别人的终究别人的,也过够了处处受制于人的生活,况且拿在手里的红票子比男人要更有安全感,便也没惦记过这事。
总之,她并不清楚一个人心动时,该会有什么表现,也许她就无意间错过了这蠢龙对谁特意关照呢?
想再多不如直接问,慕千昙道:“你最近有喜欢谁吗?”
她终于开口,却是这种问题,裳熵虽奇怪,还是老实回答:“我喜欢你啊。”
慕千昙道:“不是这种喜欢。”
裳熵歪头:“那是什么?”
“就是想要。。。”慕千昙找了个词形容:“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裳熵晃着腿:“我想嫁给你啊。”
“。。。。”慕千昙照头拍她一下,冷声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没个度吗?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还要我教你?”
不懂她为何突然发难,裳熵也不晃腿了,缩着脑袋悄悄从上目线瞧她,小声嘀咕:“不说喽,我不说喽。”
看她那怂样,慕千昙也懒得再和她计较,再问道:“你喜欢秦河吗?”
裳熵道:“喜欢。”
“谭雀呢?”
“喜欢。”
“江舟摇?”
“喜欢。”
“。。。争春?”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