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面对慕千昙这位非常规穿越者的种种叛逆行为,她已经产生了一定抗体。
沉默许久,她妥协道:‘随便你吧,我是管不着你了,别对女主出手就行。’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慕千昙心头微松,应道:‘好。’
正在这时,裳熵缓缓睁开眼,眸底湖泊荡漾发亮,定定落在身前女人身上。慕千昙见她醒了,松开控制她手腕的手,又将她衣领拉好。
缓了会,昏迷带来的头晕消退,裳熵蹭得坐起来,扯开衣领往下看:“你为什么在我胸上画画呀。”
“咳咳咳。。。”仿佛被什么呛住,江缘祈脸都咳红了些,忍不住笑道:“还真是在画啊。。。。”
他在后面看了半天,只瞧见女人的手动来动去。由于角度限制,他没研究出那是什么动作。满心想问,又觉得不妥,现在终于知道答案,堪称酣畅淋漓。
慕千昙道:“。。。这是符咒,不是画。”
为了更像一点,才装模作样画在心脏位置,还用上了血,果然唬住李碧鸢。但就这么被说出来,以这样的位置而言,好像是有点奇怪。
不过也没什么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她最落魄那会还去过公共浴室呢,画个画而已,又没掉块肉。
江缘祈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相当耐人寻味,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符咒?我擅长啊,不过,我还不晓得是什么样的符咒,需要画在胸前?”
原著中男主便是符修,的确非常擅长此道。若是被他看到,定然会一眼认出这是瞎画的。
“你能认出来吗?那你给看看?”裳熵说着,就要将衣领再扯开。
就算知道常理而言,这两人是注定的夫妻,慕千昙也无法对这场景容忍,于是伸手将她拽回来,目光冷凝:“男友授受不亲,这点道理都没人教你吗?”
裳熵的确没有这种概念,准确来说,对于俗世种种约束与礼防,她都没有意识,更别提羞耻心,害羞这种情绪。
江缘祈小声嘀咕:“其实我。。。。”
说了个开头便不说了,慕千昙也没有在意,将人松开:“老老实实呆着。”
裳熵哦了声,跌坐回去,又低头往里看。轻轻动鼻尖,抬眸笃定道:“还是用你的血画的。”
江缘祈问:“谁的血你也能闻出来么?”
裳熵道:“她的我可以,因为很香,而且她伤口破了,正在流血诶。”
江缘祈颇有兴趣:“原来如此,不过用血所画的符咒,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喔,你不好奇你师姐想做什么吗?”
“什么师姐啊,她是我师尊。”裳熵不满道:“而且她现在可不会害我,她要带我找双手呢。”
江缘祈笑:“是这样啊。”
“。。。。”慕千昙翻了个白眼,摘下面具,用力按在少女脸上,眸中多了些烦躁:“你闭嘴吧。”
真就一个心眼都不长,别人随便套一下就把实话全说出来了,能活到如今全靠主角光环吧。
哦,也不能问,不然又该说,‘我能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
她都能想象到这脑残龙欠揍的语气。
脸被面具结实扣住,裳熵呜呜道:“干嘛呀。”
慕千昙松了手,面具快掉下来,又被裳熵按住,重新捋到头顶系好。
她环顾四周,到这会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居然在牢狱内,惊奇道:“我们都被抓起来了吗?”
江缘祈调笑道:“是啊,好惨喔。”
裳熵道:“那你没事吧?这位姐姐。”
江缘祈唇角抽了抽,笑容未变:“我是哥哥喔。”
裳熵摇头:“不可能。”
虽然方才刚被慕千昙打击过,但李碧鸢转眼又陷入美颜中,飘摇道:‘确实有点难分辨,不怪猫儿龙认不出来。’
不仅仅是长相,就连声音其实都偏向于中性。若他有心隐瞒,别人绝认不出他是男是女。
江缘祈无奈:“我真是哥哥,为什么你不相信呢?”
裳熵语出惊人:“你把衣服脱给我看看!我知道男人女人身上是不一样的!给我看看就能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