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意识到路裕阳在念念叨，储荔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问他在说什么。
后来路裕阳吻上了他的脖子，手也游移到他的前胸，他才清晰地再度听清路裕阳说这话的内容。
他说：“这太罪恶了。”
储荔莫名其妙，心说这有什么好罪恶的？
然而路裕阳却显得那样津津有味，直至吻上了他的脸颊才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说：“因为你是我养大的孩子，我却吻你的那里，这太罪恶的。”
说什么屁话呢？
储荔刚想反驳就又被他吻住，路裕阳斜眼看他，认认真真地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印刻在眼瞳里：“你招惹我，不对，你勾引我……就是因为你想让我对你这样做。”
储荔瞪大双眼，他从没想过「勾引」这个词居然会套用在自己身上，“我那只是逗你玩，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
储荔说这话时目移，看得出他的心虚实则真心实意。
路裕阳抓住他的手指吻在他的指节上，“所以你才是恶魔。”
“我？”储荔不可思议，“恶魔？”
他认为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自己还天使的人了，要他说，路裕阳才是恶魔呢，把人压在这个地方弄这弄那的还一脸被逼无奈的样子，可怕得很。
路裕阳吻了一下储荔的唇，将额头抵在储荔的额头上，轻声说：“从你跟我表白然后又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所有在我记忆中有关你的……纯洁美好的回忆全部变味了，此后的日日夜夜，你的样子你的消息你的记忆，全部折磨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目光看你了，所以……你是恶魔。”
垂下眼眸一寸寸抚摸过储荔袒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路裕阳的目光似有珍惜的遗憾：
“在那之前，你在我的认知里……都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安慰我、承认我的存在。”
“路裕阳……”这一刻，储荔的心微微触动，小心翼翼地抚住路裕阳的脸，他无奈微笑说：“你不知道么？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路裕阳是天使。
储荔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这样想着。
可天使会对自己做这种事么？
正如同路裕阳认知中的天使……更是不可能变成恶魔将他引诱。
“我想……我们只是两个相互吸引的人类吧。”环住路裕阳的脖颈，贴了贴他的脸，储荔微笑着说：“灵魂互为救赎彼此的天使，肉体互为拉对方沉沦的恶魔。”
一直困扰着路裕阳的问题终于在此刻被解开了……一半，他吻了储荔的嘴巴、脸颊、最后又是眼睛，一下又一下。
“储荔，我喜欢你。”路裕阳将储荔往自己怀中抱紧，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说：“喜欢你，不想你离开我……以后永远也……再不分开了。”
终于……听到这句话了。
此刻储荔的内心像是被填满，他同样回抱住路裕阳，跟他说：“我也……很早就喜欢你，只是那时候我害怕，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你会不会不接受我、像对其他所有人那样对待我。所以我假装说服自己，变得好像你喜欢我的样子。”
储荔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十分煽情。
然而路裕阳却是个较真的人，“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我，可以……跟我说么？”
储荔微笑，又贴了他一下，“秘密。”
路裕阳「哼」了一身，将脸埋在储荔的胸口。
“好喜欢这里。”
“嗯？为什么呢？”储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