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会令他觉得很不重要、自己的一切战战兢兢,都像笑话似的。
“我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第二轮烟花绽放来开了。
陆涯一边拿来这家餐厅最好最贵的酒,一边文质彬彬那般将它为二人斟上,一边说:“这个烟花告白的名额,一月只有这一个。”
像是才从这对烟花的欣赏中回过神,路裕阳回头看过来,轻「嗯?」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困惑。
他没有听清陆涯的话,又好像是在认真等待储荔答案似的。
但储荔却听清了。
陆涯在他身边不远处,缓慢道出的每一个字:“挺遗憾的,原本是留给你的,其实很明显,连我都看出来了。”
储荔感觉这世界忽然跟自己隔了很远的距离。
然后他的整个视线开始天旋地转,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表白的最佳也是最后的时机,又一瞬间他在想:真的那么明显么?
他喜欢路裕阳的事。
明明……他以为,很不经意的。
居然连陆涯都看出来了。
那为什么天天跟他朝夕相处的路裕阳,却是没看出来呢?
不,这或许怪不了路裕阳。
是他自己不自量力。
毕竟路裕阳是那样一个懂得礼貌、有分寸、讲体面的人。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明说。
不对。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路裕阳从一开始就在耍自己呢?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身为一个诡计多端的直男,故意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动作,叫他继续误会、继续自以为是地坚信「路裕阳喜欢我」、继续自己彷徨而又可笑的独角戏罢了?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储荔已经错乱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心志坚定的人,而此刻兴许是坦白的时刻将近的原因,他已经开始因为紧张开始胡思乱想了。
陆涯一句话就能打败他。
他原来这么脆弱。
“你怎么又进来了?”路裕阳显然并没有觉察到储荔的魂游天外,才发现那般,他盯住陆涯,就像一只警觉的猫科动物。
“扮演服务生啊,你们以为的。”说完陆涯耸了耸肩,最后拍了拍储荔的肩膀,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再度离开了。
“抱歉,刚刚烟花太吵,我没听清你说的话。”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储荔,路裕阳单手撑住下巴,像是正殷切期盼着储荔想要表达给他的,“你约我来想说什么?”
“我……那个,其实……”储荔头很晕,此时此刻的他看着路裕的脸,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分明来之前还那么确信、那么坚定来着。
“嗯?”路裕阳歪了歪脑袋,像是困惑,又像是催促。
储荔感觉自己要无法呼吸了。
“嗡——嗡——”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得救般低下头,他发现是陆涯刚发给他的消息:“我们来打个赌,看是我赢还是你输。”
陆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