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后,伏尔泰变得善谈起来。
他会跟阿蒂尔·兰波诉说工作上的烦恼,而对方不会把他摆在神坛上,表现得格外真实。
“爱干就干,不干就走。”
“你好烦,总是和我倾诉这些负面新闻。”
“圣人先生,麻烦你顾忌一下自己,幸福的人才能让身边的人也一起幸福。”
“唔,朱利安从来不会和我说白天的事情,把白天和夜晚分得清清楚楚,按照你的推测,他应该是压抑过度了……你弄清楚他的性癖了吗?”
阿蒂尔·兰波过得随心所欲,时而语出惊人,时而捂住耳朵,在家里把伏尔泰视作平常人。
平常人?
这在伏尔泰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态度。
像伏尔泰、雅克·卢梭这样的政府人员,要学会藏心思,保守秘密,久而久之养成高深莫测的目光。这不算一件完全的好事,被压抑的自我容易造成反弹,雅克·卢梭在未来的极端表现就是例子。
伏尔泰在甜蜜的恋爱之中得到纾解,有了独家的心灵垃圾筒——来自二十五年后的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反手扣垃圾桶到对方头上。
对方可怜兮兮。
欺负伏尔泰,逼迫伏尔泰露出羞涩胆怯的一面,是阿蒂尔·兰波在法国仅剩下的乐趣。
“圣人先生,你给我戴套的速度能快一点吗?”
“朱利安就比你更放得下面子!”
他们开了荤,每天至少要换着花样来一次了。
阿蒂尔·兰波考虑到伏尔泰的实际情况,以循序渐进为主,没有弄出受伤事件。
“伏尔泰,我和朱利安第一次见面就做了,你们作为朋友,怎么能拖一年以上啊?”
原本阿蒂尔·兰波在现任面前不喜欢提及前任,但是一个小细节的惊奇发现,令他试探性的在伏尔泰面前说起朱利安的种种事情。
只要是朱利安做过的事,伏尔泰的抗拒性就小,阿蒂尔·兰波一时间打开了崭新的大门。
伏尔泰被迫知道了太多好友的黑历史。
不,是巴黎俱乐部的头牌秘闻。
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伏尔泰看雅克·卢梭的目光怪怪的,再也无法和对方回到纯洁的从前了。雅克·卢梭没做亏心事,不怕伏尔泰的观察,顶多是警觉自己和属下最近的行为有没有问题。
据伏尔泰打听,巴黎暂无一个像雅克·卢梭的男妓朱利安,说明自己的好友还没开始放飞自我。
伏尔泰反思:“我这么在意卢梭,是羡慕他吧,他身上有一种狠劲,而我没有,我拥有的人际关系,也是他所欠缺的东西,我们的性格之间充满互补性,如果不是最好的朋友,就是最坏的敌人。”
换一句话来说,雅克·卢梭喜欢的东西,必然引起伏尔泰的好奇,纵然那不是能见光的爱好。
只要不犯法,伏尔泰就有理由去尝试一下。
何况,他们的缘分难得,不知何时就会分散,阿蒂尔·兰波注定了是后世的人。
伏尔泰从未问过阿蒂尔·兰波来自何处,阿蒂尔·兰波也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言。这世上能知道他来历的人一个都没有,非要说有了解他的人,那就是二十五年后的保罗·魏尔伦和朱利安。
阿蒂尔·兰波带着加布来投奔伏尔泰之后,他们整整一年容颜未改,身体停止成长,头发长度不变。
加布是异能生命体,特殊一点很正常。
阿蒂尔·兰波却是实打实的人类,曾经没有异能力,穿越到横滨起就遭到世界的同化,身体素质升华成为了“暗杀王”的程度。阿蒂尔·兰波会误会自己成为了“暗杀王”,原因也是在身体的变化上。
如果他不是成为了文野的保罗·魏尔伦,那么,他占据了谁的身份,拥有了谁的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