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有点油腻难受，他拉了拉衣领，对保罗·魏尔伦撒泼耍赖：“弟弟，我想吃你做的海鲜炒饭。”
保罗·魏尔伦二话不说，去厨房找食材和锅具，中原中也在这段时间也吃过对方的饭菜，高高举起手：“我也要一份！红酒鹅肝炒饭！”
保罗·魏尔伦看了一眼食材，没有，只能出门采购。
暗杀王的人生在认亲后拐了一个弯。
【保罗，你在做什么？】
【下厨。】
厨房里，保罗·魏尔伦收到亲友的邮件，回复了一句，出于不想被兰堂继续问“你做什么菜”，他拍了个照片回去，堵住对方的唠叨。
这么多年，亲友对他的问话套路，他一清二楚，偶尔会感觉到怀念，更多的是从里面感受到了以前不愿相信的真心——兰堂不是为了利益而关心他，也没有刺探过哥哥、弟弟的情报。
在法国的兰堂一时间怔住，盯着图片上可口的炒饭，欣慰不已：“他居然会下厨了。”
兰堂向维克多·雨果前辈说了老师的意思，拿到了对方的工资。他脸皮不够厚，逃亡一般地跑出来，不想去回忆那位红发男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会下厨是好事，安全又节约开支，这样的技能可以传授给你的兄弟。】
犹豫一下，兰堂写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的老师就是乱花钱的下场，出身优渥，不懂得管控金钱，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银行催债，学生返回法国，老师最开心的是多出帮忙还债的人。
兰堂心道：同样的坑，我不会再踩两次，别想找我借钱，宁愿把钱存起来留给保罗！
国外的开支不低。
环球旅行应该很费钱的吧？
兰堂一边思念旅行中的保罗，一边积极参加聚会，熟悉法国政府的关系网和同僚们。
开罗之行结束，阿蒂尔·兰波订了美国的机票。
保罗·魏尔伦喜上眉梢。
上次商讨，他就希望可以回归欧洲世界。
夜晚相拥而眠的时候，保罗·魏尔伦柔情蜜意地问道：“哥哥，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吗？”
他的哥哥、不怀好意的阿蒂尔·兰波故意逗他。
“我更喜欢中也，你会吃醋吗？”
“不会。”
保罗·魏尔伦坚决不会吃弟弟的醋，无视了心头的酸意，对隔壁房间里躺着的中原中也微微一笑。
“我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像我们这样的人。”
中也。
成为强者的路上，少不了吃点苦头。
哥哥是爱你的，希望你能理解，以及……哥哥最讨厌你说自己是一个人类了。
——你才八岁，懂什么！
……
阿蒂尔·兰波感觉到保罗·魏尔伦的言不由衷。
他翘着腿，双手垫在脑后，乐于看见保罗·魏尔伦的“宠弟”行为。
反正，他是哥哥，弟弟都得听他的话。
某种意义上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