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点,正是白露未晞的时候。
他们有好一阵没有说话,蔺夏捂着耳朵蜷在他怀里,渐渐的来了睡意,正半梦半醒间,一只禄山之爪从大腿一直摩挲着往上。
“困。”她呢喃了一句,却正好给人可乘之机,撬开粉唇和她纠缠。
各人有各人的性癖,这无人可置喙,王平仲的性癖可能就是以天为被地为庐的野人作派。
女人跨坐在男人腿上,一条大披肩将两人围住,下唇被牙齿咬得殷红,披肩合围处隐隐能看见男人埋在两团雪白中舔咬得尽兴。
披肩之下,两条细白的腿搭在男人黑色裤子两侧,男人握住她的腿根,像是握住她的命脉,随着快慢节奏,听她轻呻慢吟。
蔺夏害怕,她也不知道怕什么,可能是随时会跳进船里的青蛙,可能是这条摇摇晃晃的船,也可能是这四周无所遮蔽的环境。
人一害怕,难免紧绷,不管是神经还是其他。
总之,王平仲直喘粗气,他寸步难行,只好吻她柔嫩的小脸安抚。
轻声细语,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效果不错,蔺夏眸中含着水意,人放松下来。
他抱着她撞得越来越狠,手中抓住的柔软布料变得皱巴巴,她略一放松,披肩掉落,上衣系带早就散开,领口滑到了肩膀,露出大片雪白和黑色肩带,白与黑的对比让人眼睛发红,更透出欲色来。
他粗着声音道:“把毯子裹好!”
早上出门时他随手一拿,根本不知道是披肩还是毯子。
蔺夏让他吓了一跳,连忙捞起披肩抓在胸前,这种时候她还是很听话的。
不过还是不满地嘟起红唇,引来他的啃咬。
香艳的回忆,随着马路上的红灯亮起戛然而止,蔺夏懊恼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知道思绪怎么飘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她照了一眼后视镜,终于发现了自己不对劲的地方,她的打扮。
她这一身完完全全就是按照王平仲的喜好来的,他喜欢她是长直发,喜欢她穿鲜亮的裙子,但颜色搭配不能太跳脱,心血来潮时打扮她就像打扮洋娃娃。
至于她自己是什么风格?不好意思,年代久远,概不可察了。
蔺夏咬着牙,决心今天要去商场血拼一番,从头到脚,穿红挂绿!
红灯还剩两三秒呢,身后滴滴声就响个没完,都市人耐心有限。
蔺夏也跟着按喇叭,仗着人家听不见,骂道:“滴什么滴,有本事你开火箭去!大马路上逞什么威风!”
“砰!”地一声,小polo还没驶过十字路口,右边一辆抢黄灯的车子猛地撞了上来。
巨大的撞击让蔺夏的意识空白,肾上腺素让她忘却了疼痛。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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