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女生，江宜菱也有些怔，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女生的视线移到江宜菱身旁的季舒楹，不知道在想什么，径直无视了，转身离开。
来得突然，走得也奇妙。
季舒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女生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她肯定见过这个女生。
但是谁来着……？
季舒楹越想越想不起来，反而被带起了好奇心，毕竟对方看她的那一眼并不算友好，还掺杂着些许打量。
“宜菱姐，你认识她吗？她是谁啊？”季舒楹问。
江宜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复杂，“我只知道她跟清野认识，但并不熟，要不你去问问清野，或者阿远？”
还跟裴远之有关？
季舒楹来了兴致，回到包厢后，众人在玩牌，裴远之也在桌上，她本想着等裴远之玩完，回来时她再开口询问。
奈何裴远之手气好，牌技好，又会算牌，一直输不下来，反倒是段清野一轮比一轮惨，算计不过桌上的剩下三人，筹码输得精光。
“……不玩了！”待最后一枚筹码输完，段清野起身给旁边的人让位置，哀嚎着，“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谁算计得过你们！！”
被他cue到的三人，都知道他家底丰厚，并不把段清野的卖惨放在心上。
一个人挥了挥手，“退下跪安吧。”
穆骁笑着道：“放心，哥不白赢你，晚点请你吃好的。”
段清野下来了，来到江宜菱身边，季舒楹想起刚才江宜菱说过的话，于是便先问了。
江宜菱也在旁边，帮忙形容了一下。
“哦，原来是她啊……”
段清野回忆了一下，不甚确定道：”好像是阿远大学时候的一个学妹？还是家里长辈亲戚的女儿来着，我也有点忘记了，当时似乎关系不错吧，阿远还去她家吃过饭，好像是他导师的女儿？”
听段清野说完，季舒楹抬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柠檬水。
酸酸涩涩的味道，似从舌尖弥散到心头上。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还在君德的时候，听到过的，众人讨论的一个关于裴远之的传闻。
记忆有些模糊了，她记不清当时同事说的具体细节，但捕捉到过一个关键词——“前女友”。
她明白人都有过去，就像她自己一样。
但只要一想到裴远之曾经跟其他人谈过恋爱，她见到的独属于她的那份偏爱和妥协，对方温柔的那一面，也曾对别的女生展示过，心尖上就有些刺痛。
“不过我也是听说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外面关于他的谣传太多，并不保真。你知道的，裴远之这个人哪怕是兄弟，也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更别说这些私人感情上的事。”
饶是大大咧咧如段清野，也看出了季舒楹神色的不对劲，连忙替兄弟解释了一句，“不过你放心，阿远一直都很有分寸的一个人，从来都跟异性保持距离的。”
最后，段清野补充：“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阿远，他从不说谎，这点你可以放心。”
也就是说，只要季舒楹想问，愿意问。
她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AXcG）案。
向来大胆的人，却忽而有些胆怯，季舒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听到真实的答案。
可能会让她难过的答案。
人虽然在桌上，但裴远之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季舒楹这边，一边算牌赢钱，一边注意她在跟谁说话，心情如何。
直到看到季舒楹跟段清野不知道聊了什么，神色变了又变。
趁着洗牌的空隙，裴远之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无聊吗？无聊呆不下去的话，我们回家？”
季舒楹睨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哪无聊啊，要不是这次来了，我也不能听到这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裴远之哪听不出来，季舒楹有小脾气了，这下打牌的心思也没了，跟段清野道：“你上去替我打一把。”
“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