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甜:“背着怎么捡?再说了,一直背着你不累啊?”
“不累。”徐安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陆甜抿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甜美而动人。
把荷包最后的几针收完后,陆甜把它高高举起,仔细端详,这荷包她绣得简约质朴,浅灰色的布面上,唯有一张漆黑的长弓,那长弓的线条刚劲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张力。
在长弓之后,一只若隐若现的手紧紧拉满弓弦,弓箭的线条被她绣得极为凌厉,几乎看到这个荷包,便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徐安拉弓搭箭时的模样。
“你看看,好看吗?”陆甜把荷包举到徐安的眼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那模样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好看。”徐安毫不犹豫的夸赞,他接过去就准备系到自已的腰上。
陆甜坐起身子:“我给你系。”徐安闻言乖乖把荷包给她:“好”
从徐安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陆甜圆润的头顶,小妻子为了能将荷包系好,头压得极低,几乎与他的腰平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俏皮与可爱。
望着这一幕,徐安的眼底暗了暗,一股莫名的燥热自下腹缓缓升起,他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了几下,侧头转了个视线,压抑那股突然升起的燥热。
陆甜终于帮他系好后还欣赏一会儿:“我觉得我也还是有些天赋的,你觉得呢?”她抬头望向徐安,却见他面色有些不自然,陆甜疑惑:“你怎么了?”
徐安急忙移开视线,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没事。”
陆甜其实有点不太相信,不过看他的表情对于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便嗔怪地瞥了他一眼:“看看你的荷包!”
徐安低头,浅灰色的荷包安静的挂在他的腰间,他今日上了山,穿的是以前的粗布麻衣,这会多了一个荷包,连身上粗糙的面料都衬的不一样了般。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给他送东西,徐安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颗心都轻飘飘的,满心欢喜,他开口:“很好看!”
陆甜欣赏自已的成果:“我也觉得挺好看的,还剩了些面料,我给爹也绣一个,我想想给爹绣个什么好呢?”
徐安:“。。。。爹也不用荷包。”
“怎么不用了,上次我们不是给爹了银子,以后去镇上他自已也可以去逛逛。”
“我给爹绣吧。”
“你的绣工比我还差呢,等下你又绣出来一只鸡吗?”
“。。。。。。。。”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徐家的三人坐在徐成才新打的方桌上吃着早饭,喝粥的声音此起彼伏,陆甜看了看大口呼哧的徐安。
接收到她的视线,徐安喝粥的动作默默慢了些,呼哧呼哧的扰人声音终于小了不少。
陆甜对徐安闪了个满意的眼神:“慢点吃对胃好。”
徐安:“。。。。。。”小妻子长的美,小妻子说什么都对。
吃过早饭后,徐安就准备上山,他问陆甜:“要不要去?”
陆甜的脚已经能走些路,上次找的鸡枞菌炒出来真的很好吃,光是想着她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后道:“去,我去换身衣裳。”反正以前她本就打算在上山的话让徐安背。
怕回来的晚晌午饭赶不上,两人去灶房烙了些饼带上,出门前陆甜交代徐成才:“爹,我和徐安去给你找菌子,灶房里有温着的饼子,晌午你就将就着吃点,晚上回来我们再给你做好吃的。”
徐成才微笑着点头,叮嘱道:“好,你的脚小心些。”
陆甜点头:“嗯嗯,好。”
徐安打算背着她出门,陆甜没让:“等会儿要上山的时候在背。”现在出去村里四处都有出来干活的人,被她们看见,指不定又会传出些什么。
一路上,徐安都显得有些紧张,要不是陆甜的态度坚决,他只想一个横抱直接抱着她走:“脚痛不痛?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