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凌进屋,对方在发怔的眼睛刷的亮起,光脚就蹦到地上直接扑来。
埋在他怀里老半天她才慌忙松开。梁曼小心抬眼看他:“掌门去哪了。睁眼就不见了,吓我一跳。”
因为吃到了想吃的东西,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也很愿意去糊弄她。本习惯性地想将她抱起。刚半蹲下,想起这样不妥,就假装先指了指她的脚:“怎么不穿鞋。”
说完才展臂抱起扛在肩上,另一手就顺道拍了拍她屁股:“无事。在院子里走了走。”
走到床边放下人,他解开腰带道:“睡吧。”
刚扭头要去吹蜡烛,却见她躲躲闪闪地在偷看,杏眼水盈盈羞涩,脸颊更是飞起了成对显眼的红。云凌握着腰带思索了一阵,了然。
便故意摆出一副凝重的样子,严肃道:“怎么脸这样红。风寒了么?”说着单膝跪上来,伸手去摸她额头。
他装模作样地拿手试了又试,自言自语疑惑:“怪了,也不热。”
梁曼已是熟透般从脸一溜红到脚,整个人羞耻地快要说不出话。她闭眼结结巴巴道:“…没事、快吹蜡烛吧…”
刚一抽开手,就见她迅速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
等吹了蜡烛再次躺下,她才无声无息地悄悄翻过来,小心紧挨他胳膊。
但是第二天她却没有再做那样点心。
云凌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晚上。他不死心,半夜再去伙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泔水桶里连丢弃的半成品都没有。这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做。
这下他有点不爽了。想自己昨天可能是装过头了,后悔地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等她刚起身穿衣,他就也跟着坐起,直言不讳询问:“咳。…今天早上吃什么。”
没等对方回答,云凌抢先道:“不如还吃那个鸡蛋做的点心吧。”
梁曼眨眼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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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确实表现出对蛋糕超乎寻常的热爱,每日兴致勃勃,百吃不腻。
家里的鸡蛋需求一时激增,三只鸡母凭子贵总算是保住了。为了更可持续的健康发展,梁曼给鸡窝添置了一只公鸡,耐心等待鸡群们繁荣起来。
不过打发蛋清确实太磋磨人了,成功率还极低,连着做了三天梁曼就有点受不住了。最后,她去找木匠做了个小巧的木瓶,用手摇代替手打,这才略微轻松一些。
这日清晨。如往常一样,她一睁眼就去做蛋糕。等蒸上锅后再去洗漱。
木普村炎热的实在过分,这里的夏天简直没完没了。
赤脚踏进温凉的井水里,梁曼打了个哆嗦。
她皱眉慢慢坐进水里。感叹,她以前可从未想过如今这样一天两遍澡雷打不动的生活。南方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冬天可怎么办才好。
将头发解下,她撩着水轻轻揉洗。
这些日子里,修路的事总算有了眉目,村子里已经如火如荼地干起来了。只可惜有对夫妻因此而失足跌落山崖。还好村长出面带人好好安葬了。
她还听多蒙婆婆说,村子里不少人家近些时日都遭过贼,婆婆让她小心一点。
但奇怪的是,村民丢失的大都不是什么珍贵物品,大部分人家里丢的都是些食物。大家都猜,怕不是从哪溜进来一个流浪汉,饿的没办法才挨家挨户偷东西吃。
梁曼也想起某一日她留着喂鸡的剩饭不翼而飞了。心想多半也是这个饿极的流浪汉干的。
她对此倒不怎么害怕。毕竟家里有掌门在,就是连夏来了也是不必担心的。
等等,连夏?…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想起他,真晦气。
正皱眉想着,门板被人咚咚敲了两下。门外男人沉沉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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