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娘,对不起,对不起……”
压抑多年的悲痛,在此刻化作哭声喷涌而出。
野风啸空,树梢齐鸣,似在诉说前世的诸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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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牢牢的束缚在对方怀里,热气打湿她的头发,泪水顺着额头滑过她眼角。
她难以呼吸,用力挣脱:“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叫溪鹤?”
“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你是哪家的人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一连串的疑问,这人太诡异了,莫不是被拐子吓傻了。
“拐子可真不干人事!”
赵宗瑾不知如何向她解释,难不成告诉她,我是一个死人,我是重生之人,我是害死你的人。
溪鹤见女孩发痴,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手却被对方抓住,对方十分激动:“鹤……溪鹤,你要记着我,我是瑾娘,我是赵宗瑾。”
“赵_宗_瑾?我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你怎么会知道我叫溪鹤?”
“你姓赵?我家没有姓赵的亲戚。”
“我有说过我叫溪鹤吗?”
面对她的疑惑,赵宗瑾剧烈呼吸,压下汹涌情感,沉静思考今生之事。
随后深呼一口气,柔声道:“我们先去城里,到了城里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了解溪鹤,溪鹤会听她的话。
溪鹤伸腰,觉得身体又恢复力气,才言道:“好吧!反正我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上路”。
“你不要怕,拐子肯定追不上来。”
她一点不纠结对方的奇怪,这么娇弱的小姑娘遇到拐子,还被关在狗笼,肯定被吓傻了!
更何况,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说不定是爹娘旧识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亲戚。
她安慰小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在明日天黑前赶到县城。”
赵宗瑾脚痛难受,却比不上心撕扯的感觉。
她趴在溪鹤的背上,此刻与前世重叠。
内心的激动在幼小孱弱的身体中乱窜,她一时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记忆,疼痛刺穿她的头皮。
“母亲,瑾娘回来得晚了,没能赶上和你相见。但天怜我,鹤娘还活着。”
她紧扣住溪鹤的肩膀,泪水侵湿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