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总部
顶楼战情室,只有他与宸宸在场。
玻璃窗外是夜幕与万家灯火,室内一盏投射灯点亮中央的战略桌,上头摊开整个东亚赌业版图与情报资料。
司晔北站在桌前,指尖轻点图上的某个据点,声音平静却藏着锋刃:
「你今天帮我夺下权位,会不会后悔?」
宸宸坐在桌边,抱着毛毯,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望着他,眼神不闪躲。片刻后,她缓缓抬起手,以手语应对:
「如果你堕落,我就会后悔。」
司晔北一愣,旋即失笑。
「你的标准真高。」
宸宸没有笑,只是继续比手语:
「我不怕权力脏。我怕你也变成我当年要杀的那种人。」
灯光下,她的手势乾净、锐利,每个动作都像一把暗藏的匕首,直指核心。
司晔北的笑意慢慢淡去,他侧过头,低声说:
「那你要怎么确保我不会变?」
宸宸比出:「我不确保。我监视。」
她补了一句手语,语气冷得几近无情: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利剑,也是你的惩戒。」
空气凝滞。
司晔北望着她,眼神微冷却逐渐转为兴味,像是终于认可了她的立场。他点头,语气多了一分认真:
「很好。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彼此不是盟友,是——」
宸宸举手语打断他,缓缓地说:
「共犯。」
司晔北沉默了一秒,微微勾起嘴角:
「……共犯,听起来不错。」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他身旁,眼神清澈却不再是从前那种软弱无助的眼神。那是一个懂得选择与杀伐的女人,在对他说——「你若想走黑路,就走得漂亮。但不要忘了,红影的刀,斩的是背叛。」
司晔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懂得「权力的脏」,但不逃避,选择介入、干预。
她保有情感,但将情感置于原则之后——这是红影与宸宸真正融合后的价值观。
就在空气尚未完全落定之际,电梯「叮」地一声滑开。
一双红色高跟鞋踏进战情室,踩在寂静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冷清却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