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楚宴说的不错。
一颗心如湖面,平静了十八个年岁,好不容易泛漾起涟漪。
却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是错的、是万恶之源。
回忆涌上心头,沈可鹊的思绪被搅得更乱,她一把将发丝都顺到脑顶,烦躁地将车窗升了上来。
“烦死了!”
被裴序听了去:“小沈总,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沈可鹊一记白眼横过去——
“你管这么多?好好开你的车。”
回到家中时,沈可鹊已经用粉扑将乱了的妆容补得服帖。
正撞见魏姨拖着行李箱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沈可鹊甩下鞋子,连上前搭了把手。
“魏姨,你这是?”
“哎呀,太太,我自己来就好,”魏立晔慌张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梁夫人叫我回去了,说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以后我定期来打扫卫生。”
沈可鹊摇头:“您来回跑太麻烦了,我到时候让孔钰……”
“让楚宴再找个阿姨过来就好了。”她慌改口。
沈可鹊帮魏立晔又拎了个袋子出来,倚靠在门框道:“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魏姨。”
“哪有的事。”
送走魏立晔后,沈可鹊一连在客厅中央转了好几个圈,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窝。
一丝邪念从心底萌发而起,她踮着脚,溜到了餐厅,那里立了偌大一个藏酒柜;沈可鹊没问过,但应该是楚宴带来的。
她精挑细选了一瓶淡粉色的酒瓶,捧着回了茶几旁。
小口轻抿,酒精的醇香混着甜草莓清新,在唇齿间弥散而开,沈可鹊满意地点了点脑袋。
不愧是楚宴,品味相当可以。
……
玄关处传来响动,是楚宴回来了。
沈可鹊将手里酒瓶放下,从软垫翻身下来。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有点迫切地想见到他。
方才只顾着一味地灌酒,起了身,才后知后觉地有些醺意。沈可鹊的每一步都打着转地发飘,她手掌紧压着墙壁,支撑着身体的平衡。
家里的陈设入了她的眼,也都打着圈地旋。
沈可鹊紧咬着唇,目光尽数落在楚宴身上,他正褪去西装外套,冷白修长的指慢条斯理地松着领带。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楚宴顿下动作。
没想到她在客厅,他有些意外。
在楚宴愣神间,女孩拎着裙摆,往他的方向奔来。
薄纱质感的睡裙
CR
,吊带细细的两条覆过锁骨,胸口露着大片雪白尤为显眼,随她动作,裙摆纷飞,宛若迎风绽开的白牡丹。
心急了些,脚下愈发地软绵无力;不敌头脑里的眩晕感,沈可鹊在扑到楚宴怀里的前一秒,跌倒在地。
水平视线只能看见他颀长笔直的小腿,她缓缓抬起下颌,去看男人的眉眼,是沈可鹊最讨厌的仰视角度。
总觉得是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
她不知怎的,想起了徐睿尔。
委屈的感觉瞬间在心头炸开,鼻头发酸,眼眶瞬而水润,沈可鹊强撑没让泪珠夺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