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脸上的笑容终究是垮了下来。
干什麽啊!怎麽把研磨也扯过来了?这个他可是真怕啊!
南弦柚绝望地心想——这真不愧是队长吗?还真是干什麽都有一手啊。
就这样,本来位高权重的柚教就这麽生无可恋的被自家队长拉回了他们四人的房间里。
一进去,南弦柚就看到了还在床铺上睡觉的研磨。
随即便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研磨这小懒虫没有醒,他不会被制裁了。
可他这口气刚松下,下一秒,只见黑尾出声便是一句:“研磨,弦柚把自己弄病了。”
南弦柚瞳孔地震:!!?
不是,小黑!你在说什麽鬼话?
黑尾这话音刚落,本来还在睡觉的人立马就有了响动,研磨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然后眯着眼睛,一脸阴郁地看着某个被捉拿归案的“病人”。
第236章音驹VS黑泽1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南弦柚慌张的一批,一点也没有昨天调戏黑尾那种上位者游刃有余的样子了。
整一个怂包一样,看都不敢看研磨。
带着起床气起来的三花本来就阴沉的可怕,而又听到了某人“不听话”的事迹后,更是让研磨周身都弥漫着一团黑雾。
这种恐怖的气场,让房间里的夜久妈妈下意识地远离。
在走出门之前,给愣在原地被黑尾牢牢拽住的柚教,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自为之吧,柚。
南弦柚:……
看着研磨掀开被子,从床铺里爬起来后,黑尾就松开了手,不动声色地把弦柚的生死大权交给了面前的人处置。
“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去隔壁房间开赛前大会了。”黑尾说完,就直接开溜,一点也不给南弦柚和他掰扯的时间。
生无可恋的柚教眼神空虚地目送着人离开。
他很清楚,接下来等到他的,将是命运的审判。
“说吧,你又怎麽不听话了。”已经完全睁开眼睛了的研磨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南弦柚。
研磨盘着腿坐在床铺垫子上,两人极高的视觉差距,让人对视时十分的不舒服。
研磨抬手一把拉过南弦柚垂在裤腿边的手,轻轻一勾,就让人心甘情愿地跪坐了下来。
“你干什麽去了?脸色这麽白。”研磨皱着眉,他松开拉你的手,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他双手捧了上去。
南弦柚的脸冰凉的,刚睡醒的人体温都比较高,研磨软乎乎的手和冰面接触,两人皮肤温度差的撞击,让两人都不同层面地醒了。
——一个是被冷的,一个是被烫的。
南弦柚自知逃不过,在错愕过后,他老实交代道:“这不今天就要决赛了吗?你们对对手都不太熟悉,我想着利用上午的时间做一个简单的数据分析。”
说着,他叹了口气,摊开手,全都交代出来:“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我借了裁判组提供的录像,我们今天下午要打的是黑泽,这是一支非常恐怖的队伍,他们不仅实力强悍,打法也是你们从未见过的,你们要是想获得这一场胜利,要付出的东西可比以往的比赛要多的多。”
南弦柚表情严肃起来,他目光深沉的看着研磨,认真地同人说道:“黑泽打球伤到了很多对手的事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吧?他们的打球风格就是这样,每一个和他们对打的队伍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伤害,而这些伤害是没法在赛场上去判定的,也就是说,你们今天下午的比赛是不可避免的遭受这些令人公愤的不公平,我必须要确保你们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的,这不仅仅是我身为一个教练的责任,更是身为朋友……男朋友,必须要肩负起的重担。”
南弦柚一直都没有和音驹的大家聊过黑泽的事情,因为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一个口,这些东西是注定会要发生的,而这些不好的恐惧除了给他们加深在赛场前的焦虑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他并不想让他们在赛前有这种负担,但是确实也不愿意看到他们被蒙在鼓里去上场比赛。
也就是到现在,南弦柚才郑重的和研磨提起这个事情,他认为他们有要知晓的权利。
而这些琐碎的嘱咐,都只汇聚成一个主题。
他想表达的无疑只有一点,就是——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今天要面临的对手是一个犹如恶魔一般的存在,他们很恐怖,打伤了很多人,所有队伍都无一例外在受伤后被终结了比赛,下午的决赛,我们作为黑泽的对手也是会面临这种情况的,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打法,无可避免会受伤。”
研磨轻点着头,说着。
然而,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不是让你牺牲健康来为我们做数据分析的借口,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们,下午上赛场的是我们,你作为教练,会在场外亲眼目睹我们场上任何一个人受伤,这不是你想看到的,所以你想在比赛之前尽可能的找出对方的漏洞,让这场比赛快点结束,可是排球,不是一项团体运动吗?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在付出啊,你偷摸着起床去给我们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至少先让自己吃个早饭啊。”
“你不是一向对身体健康十分有分寸吗?为什麽对我可以这麽苛刻,对你自己却不了了之呢?你会因为我生病、我晕倒而难过,我又何尝不会因为你生病、你晕倒,而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