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学习的后果就是言茨每晚回家都是沾床就睡，没有丝毫失眠多梦的困扰。
可谓是羡煞旁人。
不过也因此错过了夜半时分，网络上爆炸的消息。
入冬的六点半，天色还灰蒙蒙的，不过言茨还是准时起床。京市的冬日有暖气，倒也没有南方同胞的艰难。
正洗漱着，虽然醒来但还迷迷糊糊的小系统，忽然哇哇大叫，惊得言茨险些把一嘴的牙膏沫咽下去。
“小茨、小茨，我的统计数据是不是出错了，为什么我们有了这么多情绪值？”
每日醒来、入睡前都要看一眼余额的小系统，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因为躺着也能有收入，它心底默默给睡前看到的余额加上了一个这几日里得出的平均值。
一般会有个一百上下的误差，这些小系统心里有数。
哪知道它看到的余额是前所未有的高，贫苦多年猛然乍富的小系统，哪里敢相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坏了。
看小系统这惊慌的样子，言茨也只好赶紧擦干净牙膏沫，仔细看了一下余额，口中问道：“那你有觉得自己哪里不流畅吗？”
问病人当然是问哪里不舒服，问“病系统”，言茨是第一次，也只能问一问它哪里运转不畅。
小系统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一边自检，一边忍不住盯着那超过六位数且每秒都有数十上百上涨的情绪值，情不自禁地嘿嘿直乐。
只要给它情绪值，它觉得自己没有坏。
言茨看完余额，等待系统自检结果的同时，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看自己的大眼萌账号。
这是他目前为止对外公布信息的唯一账号，也是他面向大众获取情绪值的途径，之前发都是他的照片与一些日常分享。
但评论区里不再是夸赞、酸话和对他什么时候进军娱乐圈的猜测，而是诸多谩骂。
夹杂着的“事情还不明朗，理智等待后续”等劝解言论，眨眼间就被淹没。
“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这么狠。”
“还什么热爱生活、分享快乐，你看看你爸你妈你弟弟，你怎么快乐的起来的？”
“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你简直毫无人性！”
“你弟弟才不过十五岁，你失去的只是一颗腰子，但是能救他一条性命啊。”
“……”
言茨一刷新，更多的言论汹涌过来。
小系统也凑到边上看，知晓来龙去脉的它，一看这些评论顿时头顶直冒烟——是真的冒烟，感觉CPU都要烧掉的那种。
但好在小系统毕竟是外星科技，不论是硬件还是程序都很强大，这大概只是它表达愤怒的一种拟态，对它本身不产生什么影响。
当然，它是真切表达出了“气炸了”。
“不用查都知道这肯定是那对夫妻干的事情。”
“还选在大半夜我们都睡觉的时候，太过分了。就没人来管管这些颠倒黑白、不辨是非的家伙吗？”
小系统倒是想亲身上阵维护宿主，可那是要消耗很多能量的，虽说现在有不少情绪值，但是宿主说了，他们的情绪值有大用，宿主没开口之前，它不敢私自行动。
他俩这边正看着的时候，赵哥和柳哥运动回来了，手里拎着热乎的早餐。
紧随其后进来的竟然是唐棠。
其实今天他俩还真没时间晨跑，半夜事情发酵的时候，唐棠那边收到消息，就跟他俩联系了。
只是没有立刻叫醒言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