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赛场事故造成了男队员受伤,社团会商量后,同意季郁彤重新选一名队员继续比赛。然而,金融学会剩下的队员里竟没有一人敢挑战那堵岩壁。
“既然这样,你们只能弃赛了。”
“我们不可能弃赛,你们再等下,我去找个人。”季郁彤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正忙着搬运器械的吴应身上,然后一路小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同学,你好,我是金融学会的社长季郁彤……”
十点钟的太阳斜在她头上,如她的笑容一样,晃得吴应险些睁不开眼,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是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季郁彤着急地催问,“同学,可以吗?”
吴应晃过神来,惯性地“啊”了一声。
季郁彤被他呆愣的模样逗笑,又把刚才的诉求重复了一遍:“我的队友受伤了,想邀请你和我组队完成决赛,到时候奖金分你一部分,你愿意吗?”
愿意吗?吴应压着咚咚咚狂跳的心脏,点了点头,“可以。”
季郁彤粲然一笑,一把拽起他的手臂,说:“那走吧。”
女孩柔软的手掌贴上他的小臂,那一块皮肤像是被烫到,火辣辣的,烧得他红了耳根。
季郁彤拉着他几步来到赛会主席团面前,说:“我们队换成他。”
谁知,遭到了否决,“不行,他是工作人员,比赛规定不能请外援,必须是本社会员。”
季郁彤刚想争辩,就听身旁的吴应突然开口,“我是金融学会的会员。”
“对。”季郁彤反应很快,“他就是我们社的会员,只是刚才暂时贡献给你们做工作人员。”
裁判组当然不信,看向吴应,“你是社员?”
吴应肯定地点头,“我是去年招新时入社的。”
主裁判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副裁判扯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算了。
他们工作失误在先,更何况对方是季郁彤,好歹得给面子。
见裁判组默认,季郁彤连忙扔下一句“谢了”,拉着吴应跑回了金融学会的队伍。
“这是我们的新队员。”季郁彤侧头看着吴应,很是巧妙地说,“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吴应。”
一名戴着眼镜的女社员蹙眉仔细看了看他,迟疑地问,“你是不是也是我们的社员。”
季郁彤啊一声,冲他莞尔一笑:“你还真是我们社员?”
吴应被那笑容晃得心跳又快了一拍,抿着唇再次点点头。
“那我就更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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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那名男队员把护具摘下来给了吴应,季郁彤则抓紧时间告诉他之前制定的策略:“比赛是把每个队员最终完成全部项目的时间相加,总时长最短的队伍获胜。所以,等下你先冲,不用管我……”
赛前,他们再三盘算过,比赛前两项考验的是体能和胆量,这方面女队员相对偏弱,与其一起行动拖慢男队员的速度,不如让体力好的男队员先冲,争取一方用时最短,占据先导优势。
季郁彤知道今天来帮忙的工作人员都是校体队的,而且早上预赛热身时,她曾不经意瞥到吴应和几个校体队的人在场边玩跳杆。
当时,他背身一跳,跃杆而过,动作轻巧灵便,一看身体素质就很好。
这也是她刚才在一干人里独独找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