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乐队的综艺节目全称叫超级无厘头，据说是集各类综艺于一身全靠嘉宾运气的大型真人秀节目。
李芒好奇地扒拉了一下合同，问道：“有多无厘头？”
负责给他暂时做助理的小秘书解释道：“录制前除了编导组谁也不知道节目安排是什么，例如上上期，开头把嘉宾拉到徽市去参加男生女生向前冲，晚上又急忙忙去东北学习做冷面。”
李芒沉默了两秒，“我的演出报酬有多少？”
小秘书思索了半秒钟，报出一个数，李芒轻轻阖上眼，安详地靠在了椅子上。
“辛苦了。”梁岣拍拍小秘书的肩膀，收起桌上的合同递给他，轻声道：“他前段时间脑子受了伤，你多担待。”
小秘书点点头，“我知道的，江总都嘱咐过。”
李芒咳嗽几声，睁开眼坐直了，“嘱咐啥啊，嘱咐我脑子不好？”
小秘书微微一笑，“江总让我看见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用惊讶。”
“……”李芒语塞，这小秘书是早上出门前江池安排给他的，说是公司里娱乐口对接的负责助理，让他有什么事都和小秘书说。
他打眼又瞧，觉得小秘书长得也挺符合娱乐圈，一双眼睛看起来无辜又纯真，说起话来真能噎死人。
“江总还说什么了？”李芒起身，跟着队友准备朝外走，他们一行人半小时后就要赶去机场，小秘书跟在他身后，轻声道：“他让您注意休息，没事就多做做数独。”
“说到底就是嫌我脑子不好使是吧！”李芒悲愤欲绝。
“没有呢，李先生。”小秘书的声音和江池有种如出一辙的平静。
李芒气呼呼地坐上车，发誓下车前都不要给江池发消息了！
下车后。
［李芒：老婆呜呜我要去打工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x{1bc5}］
正准备换衣服去拜访客户的江池看了一眼他的消息，摇着头叹了口气。
［江池：那拜拜喽。］
“他说拜拜是什么意思？”
被御用为感情顾问的陈述逸闻言顿了顿，“就是再见。”
“你这不废话吗？我问另一种说法。”李芒白他一眼。
陈述逸干笑两声，试探道：“goodbye？”
“……”
*
在仰光市和节目组顺利汇合后，他们一行人寒暄自如，除了李芒有些沉默。
梁岣怕他捅娄子，连忙拉着他去给导演问好，导演是个三十来岁的姑娘，见到李芒朝她点头，她笑眯眯地伸手摸摸李芒的头，笑道：“恢复得挺好。”
李芒寻思着怎么谁都要摸我头，给我头开光吗？
“谢谢陈导关心。”小助理在李芒身后替李芒应了一声。
“回头替我给江池问个好。”导演颔首，说了句话便招呼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