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无视一旁的两人，李芒伸手拉拉江池的衣摆，小声抱怨道。
开着的窗户外传来小孩嬉闹的声音，江池莫名地心软，声音温柔了些，“谁叫你要撞柜子，跟撒泼耍赖的小孩儿似的。”
“那你走的时候带上我不行吗？”李芒脑袋有些晕，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他忽冷忽热的，关心虽有却不多，偶尔透露出的冷淡与不耐也是真的。
他知道江池很努力工作，所以他也不要求江池为他放下工作，只是，只是……他都这样喜欢他了，就不能稍微满足一点点，他的心愿吗？
江池许久不说话，李芒抠抠手里的香蕉皮，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对金主的，我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阮梨觉得眉毛快抽筋了，这小子真是说两句正常话必讲一句招人打的屁话。
“行。”江池应了一声，伸手将他的香蕉拿起来给他剥皮，想了想，又说道：“你跟我回去之后，要听我的话，不能仗着自己是金主就胡作非为，不然我去工商局把你公司注销掉。”
阮梨：“……”
*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就是这样，江董，您听明白了吗？”阮梨捂着手机在医院大楼附近小声解释着。
江淮默了默，情不自禁道：“我是不是把我弟教得太有爱心了……”
阮梨十分赞同地点了个对方看不见的头，“江总脾气确实很好。”
“……”江淮半晌憋出一句，“我还是不能理解，那小子的简历除了毕业证以外一个有用的证书都没有，我弟弟怎么会青睐这种人？”
阮梨：“啊？”
“你告诉他，让他写一个最低五千字的论证分析报告给我，不然我明天就飞江市。”
“……”
不是，被砸了脑袋的到底是谁啊？
阮梨满头问号地又回到病房，他顶头上司正端着加了两个猪脑的天麻猪脑汤在喂金主，他默默地走到一旁打开电脑给人写‘关于李芒’的论证分析报告。
“小阮，你干嘛呢？吃饭了。”江池拿过桌上的另一袋饭菜放到阮梨面前的桌子，好奇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你写这个做什么？”
阮梨心中流下宽粉泪，“江董要看，不然他明天就打飞的过来揍我俩。”
江池噎了噎，“……辛苦了。”
阮梨叹气，唉，不辛苦，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