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大声嚷嚷道,“快给我松绑,我又渴又累。”
“好嘞。”
谢敏之像猴子似的蹿下地,放鹤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在谢敏之解绑的时候反击。
可没成想谢敏之飞快的溜出府了,并没给他解绑。
不跑等着放鹤打他吗。
谢敏之带着伤回到家里,谢母心疼的要命,武安侯看了一眼又瞧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
谢母有些动摇,放鹤这么凶,非放鹤不可吗。
果然放鹤的凶名不是平白无故传出来的。
谢封琅倒是反应平常,这点伤势着实算不得什么。
他给二老说了谢敏之做的事情后,二老的态度立马转变了。
谢母当即数落谢敏之不诚心不光彩骗人哥儿,还连带数落谢封琅没把弟弟教好,边关三年学了这些歪性子的手段。
往常谢封琅对于谢母的唠叨置若罔闻,但这回却主动递梯子,提出了他和谢母一起提着礼品上门拜访王府的建议。
谢封琅这话一出口,几人都愣了下。
这完全不像谢封琅的作风,一向压着谢敏之我行我素大家长做派,也从来没主动上门拜访过谁。
“无事献迎亲非奸即盗。”谢敏之打量他道。
谢封琅无视谢敏之的好奇心。
没待谢敏之再追问,一旁武安侯的棍棒就快落他身上了。
“叫你骗人不学好!”
“你给我跪祠堂去。”
“你把放鹤打成这样,还给人家绑树上,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指望你能娶回来,做你的春秋大梦!”武安侯气呼呼道。
谢敏之跑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个苹果,偷偷藏在袖子里跪祠堂的时候当晚饭吃。
整个侯府的人都在担心谢敏之得罪了放鹤,把人哥儿打那么狠,放鹤又是好胜心强的,这下还愿意嫁到他们侯府吗?
对此,谢敏之一副运筹帷幄毫不担心的样子,表示要是他输给放鹤那才没希望。
只要放鹤没打赢他,放鹤就会一直找他约架。
果然第二天,放鹤就找到侯府了。
不过谢敏之以养伤为由,闭门不见。
虽然没见到谢敏之,但谢母拉着放鹤说了好些话。
放鹤原本有些不愿意和长辈打交道,但奈何谢母经过谢敏之指点,十分能拿捏住放鹤。
谢母直接拿了地窖钥匙,打开了木仓械库。武安侯府世代武将底蕴全在这库里,十八般武器分门别类样样拔尖。
谢母做为当家主母,对每把武器的来历都如数家珍;每把武器捍卫边疆国土背后留的血与汗,经历的战事她都了如指掌。
放鹤听的如痴如醉,眼馋的不行同时又对谢母心生敬佩和好感。
谢母不同于其他世家的主母,虚与委蛇端着脸面假惺惺的笑着,谢母是真的对兵器对武将发自内心的尊崇。
谢母摊开手心的钥匙,放鹤看的两眼放光。
谢母见放鹤迟疑,硬塞他手里,你都同意嫁给敏之了,今后这整个侯府都是你的。
放鹤说他骗谢敏之的,才没答应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