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也出去!”白微澜暴怒道。
那年轻太医连忙退下,刚刚幸灾乐祸老太医有老人味,没想到自己也被嫌弃了。
两位太医压根儿就没什么异味,在王府当值怎么可能不衣着整洁,即使急诏也不能跑的满头大汗。
宴绯雪见白微澜好像对气味格外敏感,叫奕王和孩子们都回去,自己一个人照顾他就行了。
等人走后,宴绯雪摸着白微澜的额头,指尖湿热一片,难受的躁意浸透指腹传到宴绯雪的心尖。
可白微澜很乖的把脑袋埋在他腰腹上,什么都没说。
宴绯雪轻抚他后背,“人都走了。”
白微澜难受的闭着眼,硬黑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又吸了宴绯雪身上的气息,像是有了护身符一般,才慢慢试探的抬起脑袋。
白微澜脸闷在腰腹上薄汗一片,汗渍浸染的眉骨、下颚莹润着光泽,有一种狼狈又性感的诱惑。
宴绯雪扶他坐贵妃榻上,拿着白巾帕,轻轻抬起俊美的下颚,给他擦洗。
白微澜眼里黑沉沉积郁着烦闷暴躁,像是稍稍松懈心头,心底的恶心就关不住,势不可挡的冲出红润的唇缝。
宴绯雪手里的白巾帕被汗渍洇了一团湿濡,右下角的红梅似得到滋养逐渐鲜红欲滴。
宴绯雪看了眼薄唇紧抿的白微澜,摸摸他紧紧蹙起的眉头,转身面向银盆清洗巾帕。
两人之间相连的衣摆、袖口随着宴绯雪转身骤然分开,中间露出一条明晃晃的空隙,白微澜心底的恶心见缝插针似的,抓住白微澜这一刹那的破绽又挤出了嗓子。
白微澜忙抓住宴绯雪手腕,后者惶急转身,宴绯雪见白微澜黝黑的眼里委屈的不行,他俯身捧着白微澜的脸颊,低头朝那不满的薄唇亲了下去。
甘甜带蜜的气息袭卷白微澜整个舌腔,重压要塞的嗓子眼儿干涸的发狠,那滚动的喉结急迫的吸取吞咽清泉。
白微澜眉头、咽喉都得到了解放,甘甜的气息冲抵心间,很快摧枯拉朽的淹没一切,整个心间都溢满了蚀骨的柔情和令人沉迷的气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宴绯雪已经躺在了贵妃榻上,白微澜压在他身上。从他脖子垂下的青丝堪堪落在宴绯雪的颈窝,发尾随着白微澜的吻一下下轻抚宴绯雪的侧颈。
又麻又痒。
白微澜精神了,宴绯雪却有些喘不过气。
白微澜扶着宴绯雪从贵妃榻上坐起,现在伺候的人换了。
换成了白微澜拧着银盆里的巾帕,裹在指尖一点点的擦宴绯雪嘴角光亮的水渍。
宴绯雪平复了下心跳,他望着又生龙活虎的白微澜,完全与刚才狼狈干呕的人天壤之别。
“你这怎么回事?你好像突然对气味很敏感。”
白微澜坐下抱着宴绯雪,贴着他脖子又吸了口气,馥郁甘甜。
他满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父皇那一木仓开了这个口子,但只要闻着晏晏的气息就得救了。”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得意洋洋又欢喜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头疼,“御医都没诊出你为什么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有媳妇儿在身边。”
宴绯雪不放心,想起白微澜曾经病危过两年,心里提心吊胆的。
好在父皇派人去请苏大夫过来瞧瞧。
苏大夫很快就敢过来了,不过进宴绯雪两人的房间前,宴绯雪先出去单独见了苏大夫。
要是白微澜到时候又说苏大夫是臭的,这个王府都要被苏大夫骂翻天。
与其事后做夹心酥,夹在白微澜和苏大夫中间为难,宴绯雪事前就安抚好了白微澜,自己先出去给苏大夫说明情况。
偏厅里,奕王和孩子们都在这里焦急等着,白微澜的情况几人已经七嘴八舌都说了。燕珊亭
此时宴绯雪又补充了白微澜对气味突然敏锐,但又依赖他气味的症状。
“这么离奇?”苏大夫一脸兴味道。
苏大夫有些兴奋,但看着在座的其他几位都面色焦虑,收敛了趣味,一本严肃的思索了会儿。
他瞧了眼眉间蹙忧的宴绯雪,又看了一眼宴绯雪的肚子,开口道,
“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