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世子顾凛柏,看了一眼少年道,“你爹是安定侯,你一介男儿不想着保家卫国,整天惦记吃喝玩乐。”
那少年是安定侯世子谢敏之,为了躲避订亲才跟着顾凛柏偷偷溜了出来。
谢敏之满不在意道,“你看白微澜,把吃喝玩乐能变成银子,我为什么不能?朝廷不是差银子?我要是能赚钱那不也是替朝廷分忧。”
“再说商人也有分别的,就救咱们的秦不著……”谢敏之见不得秦不著贼眉鼠眼的样子,但好歹人救了他们,背后说人不好。
谢敏之这下只得埋怨顾凛柏,“我就说咱们走陆路吧,咱们京城人氏本就不善水战,这下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我看那匪首要是在陆路上,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在河面上,人家像是泥鳅似的直接干翻了船。”
顾凛柏不置一词,把少年扔出了门。
“明早赶路。”
谢敏之蔫儿了,跟行军打仗似的。
不过回到房间,才想起了饭局上,顾凛柏看似冷冰冰没说话,但是眼神多次看向了白微澜。
透着一种莫名的打量。
这两人以前也不认识。首富之子说的好听,也是商户之子,远够不到他们皇亲国戚的圈子。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频频打量白微澜?
谢敏之眼睛瞬间睁大,垂墙壁朝隔壁大喊道,“柏哥,你不会看上人夫郎了吧!”
那老板娘姿容绝色,满堂生辉都不夸张。
而顾凛柏二十二岁至今没纳妾娶妻,像个苦行僧似的,莫非这一眼就动了春心?
尤其是那老板娘还不是个美丽的花瓶,正符合顾凛柏的想法。是一个有用脑子聪明的人。
“乖乖,这夺人之妻啊。”
谢敏之还没震惊完,就见房门被踹开,顾凛柏拿了绳子和抹布来了。
“你,你要灭口!心虚!”
“唔唔唔……”
顾凛柏耳朵终于清净了。
不过此时谢敏之倒是提醒了他,白微澜的夫郎倒是能配的上白微澜。
可比京城闹得人尽皆知的青楼哥儿强多了。
至于秦不著,顾凛柏虽然不喜,但确实翻船之际救了他。
救命之恩确实需要回报。
另一方,白微澜送走官员后,来到了账房。
宴绯雪见他这么快就吃完了,还有些诧异,“顺利吗?秦家什么情况?”
白微澜不说话,脸色难看的厉害,一把紧紧抱着宴绯雪。
屋里放了水扇正叮叮咚咚溅着水珠,冰雾消融的水汽绕在两人身后,抱着到也不觉得热。
白微澜身上带着点酒意,眼里是很久没见过的黑沉与暴戾。
宴绯雪摸着他鬓角,安抚道,“怎么了?”
白微澜像是看自己领地雌兽似的,闻了闻宴绯雪,而后呼了一口气,收敛了烦闷的眼神,拉着宴绯雪坐在自己身上。
宴绯雪正在算账本,此时也惦记着宴席情况,但白微澜这样子,他脑子里全是担忧了。
四目相对,白微澜眼里幽深黑沉,把宴绯雪抱的更紧,有些勒着肋骨了。
半晌,白微澜摸着他后脑勺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一个下午没见,就这么离不开我?”宴绯雪笑道。
“是啊。”
白微澜把脑袋搭在宴绯雪肩膀上,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眼里烦闷又阴冷的算计着,只是说话的声音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