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因为你下注李家赌赢了千两,这消息不胫而走,百姓都激红了眼,一心想要成为下一个你?”
白微澜手撑着下颚,“就想想吧,倒是妻离子散田地荒,落草为寇烧杀抢劫的下场少不了。”
“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我的。”
宴绯雪听他这自傲的语气,笑了,“对,就你一个白微澜。”
李润竹后知后觉道,“难怪昨天看到来县令的时候,他眉头紧锁像是为什么事情忧心。”
白微澜被日头晒的懒洋洋的,“他急,说明他看到苗头就想到了深远危险;他急,也说明底下衙役难以差遣,举步维艰。”
白微澜见宴绯雪眉头沉思,美人映着溪水,日头光斑闪闪在溪里落下莹白的光晕。
白微澜道,“晏晏别急,我有法子了。”
李润竹没听懂两夫夫的对话,但识趣的没问了。
他道,“白兄在生意场如鱼得水,没想到对官场还了如指掌。”
他这话是实打实的真心感叹,此时当着宴绯雪的面说出来,白微澜心底有些愉悦。
他难得耐心多说了点,“这不算什么,我以前无所事事,还编写了一本官场入门指南。”
李润竹瞬间发亮,宴绯雪眼里也有淡淡的惊讶。但白微澜还是无情的打破了,“那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无聊的很,随便瞎写着玩的。”
“被狐朋狗友打赌拿去书局印刷,结果还卖的不错。”
“不过,要是他们翻到最后一页估计要气死。”
“你写了什么?”
宴绯雪和李润竹几乎是同时出声。
白微澜摸了摸鼻尖,难得不自在道,“十五岁瞎编的,有什么好奇的。”
这时候,小栗儿把五只小秧鸡赶到白微澜的脚下,小秧鸡又不怕人,在白微澜腿间穿梭咕叽咕叽的叫着。
小栗儿满眼崇拜道,“父亲,你还编书啊,父亲好厉害!”
放鹤和谷雨也闻声看来,放鹤兴奋问道,“澜哥,你编写的书叫什么名字啊。”
宴绯雪也好奇,出声激他,“不会是什么《官路本本通》《升官秘籍》吧。”
“才不是。”
白微澜庆幸自己当时力排众议,把狐朋狗友这类书名刷掉,定了一个霸气响亮的名字。
“《宦海沉浮录》”
李润竹道,“好响亮的名字。”
宴绯雪笑他,“你倒是纨绔的别出心裁。”
放鹤闻言很失望,最痛恨这些瞎编乱造了。
以前他在地摊子上看见了本武功秘籍。他没钱买,就每天去摊子前看一页,照着练了好久。那摊主见他日日来翻,忍不住出声说都是假的。雁山庭
放鹤现在还能记得那时的心情,天地变色不过如此。
他闷闷不乐道,“要是真有人,把澜哥十五岁瞎写的信以为真怎么办,这不是那什么误人子弟嘛。”
白微澜道,“你的十五岁能和我比?”
虽然瞎编乱造,但是真真假假也翻阅了很多典籍,外加生长环境耳濡目染,不然全是水货打赌能赢?
只祈祷没傻子完全照本宣科,按照他瞎写的来吧。
宴绯雪道,“说完来县令,他那位夫郎是什么性子?”
李润竹正伸手摸圆溜溜不怕人的黑团子,他道,“只见过一次,我去来县令书房的时候,他来上茶。”
这话一出,宴绯雪和白微澜都沉默了。
这县令得多穷又多刚硬,难不成把衙门里的杂务仆役,全都撤掉减少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