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放鹤和谷雨进来了,“五麻黑自己找回来了,刚刚给它们挖了几条蚯蚓,饿的咕咕叫。”
小栗儿一听就下床穿鞋子,“我知道哪里蚯蚓多!”
白微澜见孩子这么兴奋还是要泼冷水道,“大伯母说秧鸡太小,怕是自己养不活的。”
“可是我们放了它们,还是找回来了啊。”
见孩子们坚持,白微澜就随它们去了。
谷雨惦记着做早饭,望着两人跑了出去自己没动。
犹豫了会儿,背后响起白微澜的声音,“你去玩吧,今天我做早饭。”
谷雨疑惑道,“澜哥你行吗?”
白微澜撸了撸袖子,叉腰斗志昂扬,“昨天你们梨子叔不是说了,做饭好不好吃,全在有没有费心思。”
谷雨看着他有些迟疑不决,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不信任的纠结。
可没等他再开口说话,他双脚一空,衣领瞬间勒着脖子,整个人就被丢了出去。
谷雨惊吓回头,只见白微澜气定神闲道,“去玩吧,你澜哥无所不能。”
谷雨点点头,脚步颤颤摸索着墙壁出了灶屋。
屋子里安静了。
白微澜叉腰左右巡视,像是排兵布阵似的,一时间想不到要从哪点切入。
最开始应该生火吧,不,应该想早上吃什么。
揉点面吧,搞个面疙瘩。
守夜的时候宴绯雪教过他怎么和面,看着倒是没什么技巧很简单。
再打一个甜酒鸡蛋花,配面疙瘩应该挺好吃的。
想的挺好的,可是生火就用了好久。
白微澜原本心中的豪情万丈大干一场的气势,随着一颤颤的火苗最终熄灭。
他抬手不认命的抹了把脸,结果手掌不知道什么擦了点灶黑,侧脸摸得脏兮兮的。
宴绯雪出来的时候,就见白微澜鼓着腮帮子吹火折子,脸脏的像是冬天喜欢钻灶膛里睡的白狗。
“怎么你在烧火?”
“你怎么起来了?”
四目相对都有些惊讶,倒是白微澜见宴绯雪一副饶有兴趣盯着自己脸看,他余光中才扫到自己鼻头上抹了黑。
白微澜有些计划落空的失落和无奈,“你今天怎么提早醒了。”
宴绯雪拿起木瓢打水洗脸,弯腰起身后还见白微澜看着自己,那一脸懊悔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漫不经心道,“你都不在我赖什么床啊。”
本来宴绯雪就不是赖床的性子,只是白微澜喜欢赖床,他也跟着习惯了。
白微澜听得来了精神心生欢喜,继续生火开始做早饭。
嘴巴却埋怨道,“你就是和大伯母一样的劳碌命,让你睡懒觉都不行。”
“那我看你也是少爷命,要是没我,你这火烧到什么时候才燃。”
最后早饭还是宴绯雪在一旁指点,白微澜才做成的。
昨晚吃的很油腻重口味,早上吃点清淡的,倒是也爽口养胃。
晨曦透过窗户落在桌上,孩子们碗里的蛋花格外嫩黄新鲜,放了一点白糖,孩子们很爱喝。
小栗儿头顶上的两个小发髻此时已经散了一个,另一个半散着像是炸毛一半的小奶猫,整个小圆脸还吃的十分开心。
宴绯雪道,“今天怎么玩的这么开心,发髻都散了。”
孩子们这才察觉似的,朝小栗儿看去,小栗儿自己摸摸自己脑袋,腮帮子含着面疙瘩,含糊不清道,“今天是父亲扎的。”
宴绯雪看了白微澜一眼,给大黄扎的都比这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