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隔壁村好威风的官爷女婿,真是威风的欺负孩子!”
“他就是万老二嘴里的城里官爷女婿啊,这样貌看着还没咱村里汉子精神。”
张石林气红了脸,“大胆刁民!知道我吃官家饭还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你们全都吃上牢饭!”
刘婶儿乜斜着翻了个白眼,重重呸了声,“还刁民,我看你才是恶吏,竟是欺负老百姓。
大家还不知道,刚刚还是我领人过来的,一路上都在挑唆,让我们去找李家麻烦,还真以为好愚弄?”
张石林使劲儿挣扎,但是村民天天上山绑材火,自然知道怎么绑扭不开,还越扭越紧。
“你们给我等着!”
“反了天了,你们这群无知蠢货,还不知道招惹多大的篓子,你们这是藐视皇权,欺辱官家人员!”
张石林一吼平时那种作威作福的威怒就出来了。要是他此时身穿淄衣腰间挎刀,村民估计早就吓得腿软了。
但此时,村民只是有些犹豫。
还是被震慑到了。
毕竟当初裘桂香那么蛮横,万梨出面拿着张石林的名头,立马就签了和离书。
村民天然对皇权官家沾边的人都有些敬畏。
“要是真的闹到官府去,这吃亏的还是咱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官官相护吗?”
刘婶儿呸了一声,“他算什么官,这要是闹到衙门,咱们怕啥,李家主和白兄弟关系那么好,李家主又得新县令赏识,走过关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我看着人八成是赵家的走狗,赵家这大奸商上抬米价,幸好李家主及时运来了大米。一个衙门的人和赵家走的近,谁知道有没有贪污受贿啊。”
一人道,“哦,刘婶儿你今儿就说错了,我路上看着这人的,一路上都在巴结那什么狗屁赵家公子。
我看是还没巴结上哦,这不,赵家人看见情势不对,把人就甩这里自己溜了。”
张石林气的脸色红黑成了猪肝色,浑身被绑的发疼发麻,此时脑子也清醒了点。
可不能闹到衙门里去。
正好此时,白微澜两人回来了。
白微澜看见自家院子围了好多人,眼神微冷,立马飞奔。宴绯雪也担心家里孩子,也跟着跑。
“哎呀,白兄弟,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人趁你们不在家,欺负你家孩子和狗嘞。”
“要不是刘婶儿耳朵尖,这怕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哦。”
村民见白微澜跑近纷纷让开通路,七嘴八舌的解释着。
刘婶儿见他捏着拳头,额头经脉凸起,眼里黑沉的可怕。一时间都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这官女婿,今天就有人收拾咯。”
白微澜走近院子,地上绑着的张石林率先闯入眼里,石阶上三个孩子倒是看着没事。但白微澜一眼就看见小栗儿眼睛是哭过的红肿。
白微澜一把捏住张石林的领口,露出的手臂肌肉青筋勃发,看着像是一拳能把脑袋砸偏似的。
张石林下意识抖了下,被迫抬起下巴,“我没打孩子!他们在胡说八道!”
三个孩子见大人回来了,一时间也有了主心骨,立马从石阶上下来,凑到宴绯雪身边挂着。
宴绯雪摸着小栗儿湿濡的睫毛,“怎么哭的?”
放鹤立马道,“就是这个人,他差点把小栗儿推到石阶上磕脑袋了。”
小栗儿憋憋嘴巴,抓着宴绯雪的手腕点头,原本干涸的泪渍又重新被泪水覆盖住了。
宴绯雪把孩子抱起来,顺着放鹤指的反向看去,只见石阶上两个凳子偏三倒四的,地上撒了一滩水渍,茶杯碎瓷显得格外激烈。
宴绯雪听见张石林说没打孩子,开口质问道,“你是不小心?”
张石林见宴绯雪说话,想着怎么都会看在万梨的面子上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