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笑,“你这人要是在生活上有做菜这么机灵就好了。”
万哥儿也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我只喜欢也只会做菜嘛。”
宴绯雪挑了一些驴打滚叫放鹤给大伯母家送去,然后再准备食盒叫他再给白微澜送去。
宴绯雪也用牛皮纸包了几块,让万哥儿拿回去给家里父母尝尝。
他也要去隔壁村子,问问木匠能不能做白微澜画的图纸。便带着谷雨,正好和万哥儿一起去他们村子。
“你们村不是也有木匠吗?”
“嗯,不过大伯母推荐我去问问你们村的木匠,估计工艺好点。”
到了隔壁村子,万哥儿直接回娘家去了,宴绯雪也带着谷雨去村里的木匠家。
宴绯雪刚走进那木匠家里,就听见门里似有人送客。不一会儿大门推开,出来的正是万哥儿爹。
宴绯雪和他打招呼简单寒暄后,万哥儿爹就走了。
谭木匠看到万哥儿爹走后,脸色叹了口气,也顾不得宴绯雪和万哥儿认识,赶紧吐苦水。
“这万老大真是烦人,不知道的以为他家哥儿嫁给官老爷,天天吹嘘炫耀,想要给他儿子讨我家侄女。”
“他儿子跟着万人嫌屁股后面混,谁家闺女敢放心嫁过去啊,我看他家里那个饭馆,没了万哥儿,生意也大不如从前。”
那万人嫌本名叫万贯财,因为在乡里横行霸道偷鸡摸狗,人见人厌,“万人嫌”的绰号就叫开了。言闪霆
木匠大概是瞧万爹不顺眼很久了,此时遇见宴绯雪叨叨絮絮说个不停。
“他儿子跟着万人嫌混,有什么前途,我看少不得后面吃牢饭。”
宴绯雪只是笑着点头,然后时不时说原来这样啊、然后呢、好像是的。
那木匠一口气说完,心里舒畅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跟一个不熟的哥儿说了半天。
不过木匠一向直爽,只要自己心里吐爽了,才不会拘泥这些东西。
宴绯雪看出他的尴尬,开口缓解道,“要过年了,那万人嫌又开始挨家挨户偷了,上次还到我家踩点了。”
不过也因为这点,被人欺负家里没男人,宴绯雪才动了心思,把河里的白微澜捡回来了。
木匠见宴绯雪接话头,又兴起了,“可不是,那万人嫌背后有团伙的,每次销脏快,像个泥鳅滑不溜湫的。”
“不过,这万人嫌是碰到硬茬了。”
“他现在不偷了,而是明目张胆的抢陈皮的玉佩。说陈皮腰间挂的玉佩是他儿子在河边捡的,欺负小孩儿哄骗了过去,两家人现在都在为这个扯皮。”
他说完还压低声音对宴绯雪说别乱说出去,他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宴绯雪点头,陈皮,他知道这个人。
远近闻名的走货郎,不是因为货好新奇,而真的是吝啬抠门的厉害。
去别人家收橘子,他都要在树上吃饱了再下来。去收一些药材,他也要在别人家吃饱饭再谈价格。
宴绯雪下意识问了句,“河边?是大河吗?”
村子里有很多蜿蜒曲折的小河,但是大河就只有一条,串了好几个村子,一直流往运河河道里。
“是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捡的?”
“约莫两个月了。”
宴绯雪心里估摸了下,会不会是白微澜的,时间地点都对的上。
可白微澜没跟他提过这件事,宴绯雪一时也只是怀疑。
这时,谷雨悄悄扯了下宴绯雪的袖子,小声说这是白哥的。
是了,白微澜带放鹤去河边溜达了一圈,放鹤肯定告诉了谷雨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吗?”
宴绯雪把白微澜画的图纸拿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