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面无表情,起身穿衣服。白微澜哼哼了下,“说好了每天早上你亲我一下,你自己食言,还不让我主动亲。”
宴绯雪手指重重捏了捏他耳垂,侧头亲过去,附耳道,“我没忘。”
白微澜一下子就抱着宴绯雪低头埋胸,丝毫不顾及自己身高和体重,把宴绯雪冷不丁的压倒在床上。
宴绯雪吃痛的眉头皱起,手掌是抬起又落下,最后躺平闭眼,任怀里人把规整的里衣蹭的凌乱。
算了,他又不是精虫上脑。
他只是黏人了些。
像是没断奶一样。
经过宴绯雪三申五令后,白微澜在人前克制收敛很多。
只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对情意一道全凭本能,他肢体语言都克制了,爱意便从眼神里溢满而出。
宴绯雪被人盯的麻木了,最后视若无睹,也不妨碍人家盯的欢。
白微澜这几日天天坐牛车进城,日日还穿新衣服,一身派头做的很足,村里人渐渐起了流言蜚语。
裘桂香聚在林大娘家院子道,“之前看那姓白的买好些衣服,以为燕哥儿苦尽甘来,男人开始疼人了,哪知道那姓白的尽买给自己,日日去进城。”
刘婶儿道,“那小白这样做确实寒心啊,这日日进城怕不是逛窑子。”
一旁李婶儿阴阳怪气到,“哟,燕哥儿那张脸还比不上窑子里的吗?”
众人都笑了,这是把宴绯雪比做窑姐儿。
林大娘走来,扫了眼那个角落,谷雨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她毕竟是明面上要收谷雨为义子的,虽然没成,但是此时听见人说燕哥儿是非,她还得做做面子。
林大娘开口道,“兴许你们误会了,这小两口感情好,小白老家来人接,小白都没走。”
裘桂香道,“喔,家花哪有野花香,男人都图一时新鲜。”
“这男人一有钱就变坏。”
这时候刚好苏大夫跨着药箱经过,他眉头一皱,小嘴似点炮仗一样,瞬间就炸了。
“我看你们没钱也坏的很。”
“天天背后说是非,不怕舌头生疮造口业?”
“以后你们有个头疼脑热这痛那痛的别找我看病,看着就晦气。”
众人被苏大夫呵斥的神色讪讪,但没人敢还嘴。苏大夫医术了得收费又低,关键是人家脾气一直这样火爆,他谁都骂,又不是只骂她们。
外边的流言蜚语,白微澜两人一点都没听到。他在伏案画一个设计稿图,条条框框看着很复杂。盐杉听
宴绯雪看后,发现是一张书案桌椅,“这看着对师傅手艺要求很高,这里怕是没有木匠能完成。”
白微澜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看了眼宴绯雪的手指,天天泡鸡血藤后,冻疮消了很多,也没有再长出新的。
但是冬天伏案作画,冻的手冷脚冷,就连墨砚都冷冻滞涩,影响狼毫峰尖丝滑,笔尖稍稍一顿,色彩明暗浓淡又不符合预期,宴绯雪一点都不心疼宣纸,便作废一张。
白微澜看着废纸篓里的废纸,心有戚戚焉。对一张纸起了同情心,便捡起来把空白剪裁下来,留给放鹤和谷雨练字用。
白微澜画好图稿后,叫宴绯雪拿着去问问村里的木匠。
而他则是带着放鹤,顺着河流而上,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玉佩,更多方面是观察河流情况。
水流从高山山谷一泻千里,但到采石场那段基本已经趋于平缓。自采石场而下,周围都是村庄,河水平缓河面又宽,而后渐渐汇入城里的河运航道。
即使是冬天,浅处水底仍旧清澈可见,只是水深泛着蓝色,一眼窥不见底。
放鹤不知道白微澜要干什么,一路听白微澜的话往河心丢石头。
他丢的胳膊都酸了,想扭头问问白微澜,后者却嘘了声,正集中注意力的看着河面;放鹤回头看去,只见刚刚石子落水处,缓缓升起了一个水泡。
“白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