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高估了宴绯雪对自己的心意。
不过,现在宴绯雪愿意借他十两了。
白微澜想到这里,又有些想抱抱摸摸宴绯雪,想亲亲热热的埋在肩头喊媳妇儿了。
不过还是正事儿要紧,要赚钱养媳妇儿养孩子们。
白微澜赎回衣服的时候,那伙计还不情不愿的,显然一笔赚钱的生意就断了。
那套衣服布料昂贵做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绝当还能卖个好价钱。
白微澜赎回衣服后,又跑去成衣铺子花了四两银子,买了两套料子和款式都还看得过眼的成衣。
要是他腰间那块玉佩还在,这一身行头应该可以镇住些场子。
要不再回头顺着河边往上找找,看还在不在。
行头置办完后,白微澜又逛到了城内最大的茶楼,点了一壶茶慢悠悠喝到了下午,然后坐着牛车回村。
回村的时候,好巧不巧,又是碰到刘婶儿和裘桂香两人。
两人看着白微澜手里的盒子,一个看不出来装的什么,但是另外一个印着成衣铺子的名字,属于她们每次路过都不敢往里瞧一眼的地方。
村里有人说白微澜家里好像来人了,赶着有钱人的马车叫白微澜回去,有人看见就白微澜一个人上了马车。
当时村里人都嘀咕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没个出身,休想跨进高门大户。
但这消息还没传开,又听人说,白微澜中途跳车跑回来了。
真不知道燕哥儿这狐狸精给男人下的什么勾魂药,好好大少爷日子不过,非要在这里吃苦受罪。
现在两人看到白微澜这大包小包的,心里猜测这大少爷有钱了,开始心疼燕哥儿给买贵重的衣物了?
刘婶儿眼里有些羡慕,裘桂香则是一身长刺似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浑身都是烦躁。
白微澜回到家里后,把笔墨纸砚分给了放鹤谷雨两人,两人捧若珍宝,立马就拿出书袋,妥妥帖帖的装好。
小栗儿看到放鹤和谷雨都有东西,也抱着手眼巴巴望着白微澜,圆溜溜的眼里写满了我的呢我的呢。
白微澜神情有些僵硬,这点,他真没有想到。
他想到了年后孩子要上学,便买了笔墨纸砚;但是其余的,他脑子里全是怎么赚钱收集信息,偶尔走神想想宴绯雪。
宴绯雪看出他的尴尬,出声道,“小栗儿,父亲给你买了软糕糖,我去给你拿来。”
宴绯雪平时藏有糕点糖块,偶尔奖励或者哄哄孩子,好使的很。
果然小栗儿抱着软糖糕,欢欢喜喜的说父亲真好,然后跑去和其他孩子分了。
白微澜被孩子纯真孺慕的眼神看得心头愧疚,一个人溜在后屋檐下,蹲在地上拿着竹叶子打鸡。
宴绯雪走近,看着只差拿翅膀抱头装死的鸡,“鸡惹你了?”
白微澜头也不回幽幽道,“我是不是没做好?”
他那样子,好像宴绯雪说真没做好,就立马蹲墙角种蘑菇似的。
“你从小吃穿不愁锦衣玉食,有什么好吃的都下人端着送来,但是没人给你买过糖糕吧。”
白微澜眼神一顿,似短暂的回忆了下过往,脸色有一瞬的落寞,扯嘴笑了笑,“说话真扎心。”
“这不是安慰你吗。”
“不用急慢慢来。”
白微澜扭头望着宴绯雪,他高高的挺直着肩膀,夕阳落在侧脸上,整个人都泛着柔和的光晕,似丹青笔墨,那眉那眼,都画在了白微澜心头上。
“媳妇儿,你真好。”
“亲亲我更好。”
宴绯雪神色滞涩了片刻,似乎是在转身就走和原地骂白微澜之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