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绯雪此时的性子,不也是他过往的写照吗。再也不是那一叠叠信纸上冰冷的文字描述。
白微澜突然觉得心疼,又烦闷。
他,还没被考核的资格。
这种一颗巴掌一颗糖的训狗游戏,他竟然还渴望落在他身上。
不过,宴绯雪以前,有人给过他糖吗?
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套上狗链,主动放在他人手上呢。
这一点都不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微澜还萎靡不振,长吁短叹的。
宴绯雪洗完澡出来,雪白的里衣裹着纤尘不染的身体,交领一丝不苟的护着一截修长的雪颈。他随意擦了擦头发,浑身带着湿润水气掀开了被角。
白微澜只扫一眼那沾染水气的后脖子,便飞快撇开视线。
后脖子被热水熏的莹白泛红,几缕湿透的青丝搭在脖子上,无端勾着白微澜的心绪。即使避开视线,画面还在脑海中翩跹。
“你时不时撇我脖子看什么。”
被抓包的白微澜反而更加坦然了,“刚出浴的大美人坐在床边,正常男人都不能没反应吧。”
“哦~你起反应了?”宴绯雪视线慢吞吞扫了过来。
“我是说正常男人都挪不开眼!”
白微澜感觉那视线像是穿透被子似的,小腹一紧,连忙抱着被子裹紧自己。
不同于宴绯雪里衣的一丝不苟贴合身躯,白微澜腰带系的马虎。此时领口已经滑过锁骨,隐隐划开一片雪白,胸口起伏撑起鼓鼓的一片料子。
宴绯雪看了一眼,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指节上的小颗粒红豆,刚刚新长出的冻疮,有些痒。
他刚掀开被子还没躺进去,白微澜像是应激的炸毛动物跳下了床。
……
宴绯雪定了定,好笑道,“我就让你这么不想做人啊。”
白微澜此时已经能听懂些宴绯雪的调侃逗趣了,耳根子都红了。
他黝黑瞳孔里映着两簇火苗。
是宴绯雪撩起来的。
下一刻,他抓起一旁洗漱架上的巾帕,盖在了宴绯雪的脑袋上。
“一天天看着啥事都游刃有余,背地里连头发都擦不干。”
温热的掌心碰到后脖子上,虎口的薄茧冷不丁的刮了下嫩肉,宴绯雪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垂头敛眉坐着一动不动,有种难得的乖巧。
白微澜心里砰砰跳声刚起势,就听宴绯雪抬头,“胸口离远点,吵到我了。”
白微澜稍稍后退了点。
宴绯雪噗嗤笑了声,眨眨眼道,“啊,你现在真的心口乱跳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听的见吧。”
……
白微澜狠狠揉了揉不堪一握的后脖子,从白皙揉到泛粉,细腻的触感陌生又上瘾,又带着隐隐失控的凌虐冲动。
“你脖子在我手上。”
不要再瞎几把乱撩了!
宴绯雪抬眸看他,眼里浸润着浅浅笑意,“你再不放手的话,我都要以为你爱不释手了。”
白微澜狠狠揉了一把顺滑在腰间的青丝瀑布,然后报复性的把巾帕盖在了宴绯雪头上。
他深深吸一口气,低头理了理自己敞口到腰间的凌乱里衣,然后盘腿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