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鼓足勇气去对付哈秋,上演了一场母子情深的好戏,看得一旁的长姐冷笑。
大夫人的棍子将落哈秋身上,鹿厌一个箭步跃去,用玄尾扇抵挡,一招四两拨千斤,轻松拦下母子二人。
只见大夫人朝后踉跄两步,身子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棍子也紧跟着掉落。
鹿凯没了棍子和大夫人壮胆后,马上被哈秋追着咬,几名下人跟着过去阻止,哈秋逮谁咬谁,尤其针对辱骂鹿厌之人,场面一片混乱。
鹿厌站在大夫人面前,余光留意下人对哈秋的举动。
他居高临下看着大夫人,语气有些凶,“这是你们自找的。”
大夫人面目狰狞指着他说:“杂碎!当年就该把你打死一起放棺材里!”
鹿厌退后一步,和她拉开距离,让她看清完好无损的自己,“多谢你们让师哥以赎身的名义带走我,让我活下来。”
大夫人悔不当初,正当她想用污言秽语继续责骂时,众人余光察觉有一抹紫袍身影出现。
来人正是鹿厌所谓的父亲,鹿常毅。
鹿常毅身着紫衣官袍,岁至中年样貌依旧保持良好,虽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华。
鹿厌的容貌少不了他的功劳,只可惜父子两人不曾相处,仅剩一抹相似的神态都荡然无存。
两人隔空相视一眼,直到鹿常毅厉声打断这场闹剧。
他中气十足斥骂大夫人毫无用处,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大夫人将责任推卸在鹿厌和哈秋身上,一惯的操作令看戏的长姐也不由嘲讽两句。
鹿常毅心里清楚孰对孰错,但他的偏心给了鹿凯等人,结果自然是拿出家主的气势施压给鹿厌,要求鹿厌尊重长辈,向大夫人和鹿凯认错。
鹿厌召回哈秋,弯腰揉揉它的脑袋,安抚好哈秋后,这才起身看向鹿常毅。
父子两人眼中没有丝毫感情,鹿厌清楚鹿常毅的目的,来前有了谢时深的相助,此刻有恃毋恐与之较量。
他不擅长伪装,对这家人的憎恨浮于表面,拒绝道歉说:“我没错,凭什么要向恶人认错。”
鹿常毅未料他离家多年竟学会了叛逆,此时负手站在台阶之上,脸色带着几分愠怒。
只是鹿常毅并未纠缠此事,他抬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随后顺着鹿厌的话问道:“既然能分得清善恶,为何与睿王联手陷害东宫?”
未等鹿厌回答,鹿凯插嘴说道:“他肯定知晓我们心向储君,故意陷害我们!他和谢时深都不是好东西!”
闻言鹿厌脸色一变,紧盯着鹿凯道:“你不配谈论世子!”
鹿凯狼狈抹了把脸,回想谢时深帮他出气,讽刺说道:“爹,我看他靠着这张脸勾引了谢时深,两人若非有了私情,那日谢时深怎敢欺辱我。”
鹿厌怒道:“鹿凯!”
鹿凯不给他张嘴的机会,继续说道:“被我说中了吧?若非你们和睿王手段卑劣,用连衣联手嫁祸东宫,至于让爹在陛下面前因你而丢尽脸面吗?鹿厌,太子如今怪罪爹办事不力,便有你的责任在!还敢带着你的狗在此叫嚣!”
鹿常毅并未阻止他所言,而是静静观察鹿厌的神情变化。
良久,鹿常毅抬手制止鹿凯满嘴秽语,朝鹿厌说道:“有这等爬床的本事,当初让你进锦衣卫着实大材小用了。”
他踱步片刻,话锋一转,突然满脸慈笑说:“阿厌,不如今夜随为父去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定会比世子疼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