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银河,那是北斗。北斗的第一颗是天枢星。接下来,北斗二是天璇……”
陆笑渐渐困了枕着独孤一念的手臂睡熟了。
独孤一念本来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也迷迷糊糊地睡在舒服的清风。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寒凉。
流云迈步跨过,把最小的陆笑抱进船篷里,又脱了外衫给他盖住小肚子。
夜也静下来,星光睡在水波的摇篮里,许给星星的愿望倒映在梦里。
如此,今夜入睡的人或许能够做个美梦。
秦歌拉着聂青盐喝酒。
聂青盐酒量实在差劲,几乎是一杯倒,喝得迷迷糊糊,也睡倒在船上。
秦歌于是自饮自酌,等着月亮到最高的地方,也有别样的乐趣,。
有诗云:“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此情此景,或有几分相似。
流云一袭黑衣,蒙眼抱剑于船头。
不器墟的船可以用灵气驱动,流云对灵气的操控与聂青盐相比是另一个境界,坐在船头控制小船的方向也不算难事。
他没有让船开得很快,只是徐徐行舟。
毕竟这好风如水,也是千金难买。
小船摇晃一下,有人落在船上。
来人玉树临风,目如点漆正是楚无锋。
流云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裁云剑悄声把主人载起,飞到了离船远一点的地方。
流云立在剑上,头微微低下来等人过来。
他心领神会操纵着秋水剑来到流云身边。
流云知道自己的大弟子一早就在远处看着,终于是来了。
“现在才过来,不想见青盐?”
楚无锋眉头皱紧,好久才说了句:“我不敢见。对不起,师父。我……”
“剑崖是你的家,师父永远是你的依靠,师兄弟们也胜似手足。”
流云知道楚无锋一直保持着低头道歉的姿势,伸手把他扶起来。
“记得,你累了可以回家。”
流云带楚无锋落回船上,翻出一盏孔明灯递给楚无锋。
“喏,给你留的。我先带这几个小子回去了,你自己放着玩吧。”
流云乘着小舟远去,徒留楚无锋停在在湖心上。
他想了很久,在灯上写了几行字。
“造化长短,命之所定;生死难忘,情之所钟。君长辞与我,吾之德凉也。”
他写下心声,升起天灯,将它寄予思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