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言点头:“能,能的。”
闻斯年慢条斯理地松了手,食指中指并拢,轻轻贴着上衣中线,在怀里从上往下,沿着纤细脊椎骨凹陷的轮廓,慢慢抚过。
全程不过两秒,像是松手时不经意的触碰。
叙言却忽然咬紧牙关,后背不可遏制的抖了抖,敏感得像已经被人这样从头到尾抚弄过了似的。
他退出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禁锢,往后退了两步,呼吸恢复均匀,便又想把手中的盒子还回去。
这简直是块烫手山药,他实在不懂闻斯年为什么会找上他帮忙。
“学长,这个……”
闻斯年看着他细白的掌心,声音里似乎带了点笑:“对我还挺好。”
叙言不明白,有点懵懂的抬着脸。
闻斯年也伸手,指尖缓缓捻住了庄盛刚刚碰过的几缕发丝,指腹用力在上面擦了擦,不知道是想要擦掉什么。
“跟别人约会的时候还在想着我,想尽快还我了事么。”
闻斯年收回手,唇角分明带笑,可眼神却阴恻恻的,他歪着头,看着叙言:“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叙言呆了片刻,他的意思,是在向自己道谢吧。
眨了下眼睛:“不客气。”
闻斯年笑意更深,对他道:“上去吧。”
叙言直到回到宿舍洗漱完,坐在自己桌前盯着那个黑色盒子,才恍惚间意识到闻斯年最后对他说的话绝对不是感谢。
倒像是,一种警告,一种愤怒的宣泄,一种酸不拉几的味道。
可他现在没空再继续细想,闻斯年要自己保管打火机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小号上那一连串尚未被回复的消息。
叙言愁眉苦脸,根本不知道这次该如何安慰year,他先试探性的回复。
【宴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今晚只是和朋友出去吃了个饭
【宴宴】:怕你会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宴宴】:你说的都是气话,你不会来的是不是
消息发出去好一会,对面都没回复。
这不是year的一贯作风。
叙言实在心慌意乱,生怕year又会像上次那样守在他校门口,更过分一点的话可能会直接找到宿舍楼下来抓他。
他不敢冒任何风险,拿着手机爬上床,躺下后咬了咬唇,默默打字。
【宴宴】:哥哥,你是吓唬我的对吗
【宴宴】:你对我最好了,你不会那样对我的,对吗
【宴宴】:哥哥
叙言一边打字,眼眶都莫名有些酸涩。
宿舍熄了灯,他放下手机,没一会,屏幕终于亮起来。
【year】:现在知道怕了
【year】:骗我的时候呢,怎么不知道?
【宴宴】:知道的
【year】:做错了事要怎么办?
叙言咬了咬嘴唇。
【year】:说
【宴宴】:要受到惩罚…
这是year之前跟他讲好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