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揍敌客到底天天看什么故事啊!就不能真善美一点吗!
“你也可以抵押我。”凯特脸上的不情愿太明显了,赫露依觉得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那就你来使用。”
她还有点想知道“大凶”的反应会是什么呢,有点好奇。
“不行。”凯特断然拒绝道,“朋友不是这样使用的……我可以抵押我自己。”
“……这有什么区别吗?”对于同样的结果,赫露依一点也不理解。
说辞上的不同而已,听起来很像是伊尔迷最喜欢的诡辩。
“当然。”凯特强调道,“我可以作为自己来抵押自己,但不能作为被抵押的朋友……你会抵押你的家人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赫露依回答说,“这不违反‘不能自相残杀’的规则,甚至不会损害到‘家人’的生命。”
凯特:……
他时常觉得,揍敌客总能不经意间给到他更深的震撼。
“……忘了这个类比,是我的错。”他的声音虚弱,“也许这对你们是正常的,但我还是不想这么做。”
赫露依没有再反驳了。
凯特是一个奇怪的人……或者说,和揍敌客比,凯特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在某些地方的坚持过于莫名其妙,有些时候对于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如果是为了掌控的“照顾”赫露依非常熟悉,可他表现出的……关怀,味道是不一样的。
会更加纯粹一些,更加香甜,也更容易饱腹。
赫露依盯着他看。
朋友和家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差别在于责任,而他并不在意承担更多的风险,年龄和性别也不应该成为相让的理由。
这么想着的赫露依,在凯特准备第五次使用风险骰子的时候,止住了他。
“已经足够了。”赫露依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他们只是为了修复城堡才需要一点钱,而现在的金额已经绰绰有余了。
“下一次会是‘大凶’了吗?”凯特这么问,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你觉得会是。”
他看见赫露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像他和金猜测的那样,赫露依对于“念”的感知,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单纯从解构和感知的敏锐来说,远远超过了比她还要强大的念能力者。
凯特有点高兴,赫露依向他表达了信任!
他决定有所回报:“金还没有找到‘阿斯兰蒂之石’研究的头绪。”
“如果你知道什么,”他提醒道,“这可以成为一个交易。”
*
修完城堡的赫露依前往金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他似乎和谁在说话。
“她会呆到什么时候?决定这个的人不是我。”
“我怎么看?用眼睛看……哈,开个玩笑。”
“危险?看你怎么看待这个了,如果要说缺陷的话,最大的问题还是太听话了,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再说了,没有人会愿意被困在一个地方。”
“你说这是我的观点?只有我才这么追逐自由?不,怎么看都是你才比较奇怪。姓氏和出身无法决定一切,你在用你的想法强加在其他人的身上。父母也不应该成为支配孩子的理由。”
“等我当父亲我就知道了?可别,恋爱、结婚、生孩子一个比一个更加麻烦,我可没有什么特别要传承血脉的理由。再说了,我真有孩子,更有可能是放任不管。就像对凯特那样。”
“觉得我很有自知之明?谢谢,我也这么认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她只能听见金富力士单方面的声音,而听着听着,赫露依对电话另一头会是谁有了一个猜想。
“……父亲。”她拿过金手中的听筒,对着对话的另一头喊道。
对于她这样突如其来的行为,金富力士任由她的动作没有做丝毫的反应,这只能说明,这一次他也提前感知到了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