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褚知白之前郑重地求过她,不要让路遥知道他们俩的事情。
钟觉浅虽然对此感到很不爽,但她既然答应了他,就要信守承诺。
褚知白定定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忽然弯唇。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跟着动了起来,眼尾那颗缀了许久的泪随之摔落,砸在沙发椅的椅面上,隐藏在了那片纯黑之中,像一滴不被人在意的冷雨。
“被周星照发现了又怎样?”褚知白知道自己不该自取其辱,却还是忍不住地追问,“你就那么在意他的心情,怕他生气难过吗?”
少女可以当着他的面被周星照摸腿摸脚,为什么不能当着周星照的面和他接吻?
周星照吃醋又如何,生气又如何,嫉妒又如何,难过又如何?
少女可以轻飘飘地无视他的崩溃绝望,为什么就不能对周星照同样残忍?
她就那么喜欢他,那么重视他?
就因为周星照长了一张她喜欢的脸?
可他不也长得很像那位正主吗?
周星照凭什么就能被惯着!
钟觉浅:“啊?”
她没空去想褚知白在说什么胡话,因为她听见了远处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周星照要进来了!
钟觉浅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只不停地把身上的少年往外推,“算我求你了,你先躲起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
“不好。”
褚知白却在这种紧要关头任性起来。
他单手将少女抵在他胸前的两只手腕抓住,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低头亲吻她,任凭她满脸慌张地左右偏头去躲,也不肯放过她。
褚知白像一条追着主人舔舐的大狗似的,把少女困在怀里亲。
他吻不到她的唇,便退而求其次,吻她雪白温热的脸颊、发红的耳垂、被眼泪濡湿的通红眼尾
钟觉浅欲哭无泪。
周星照也是,褚知白也是,他们是染上什么病毒了吗,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都在发癫?
正当钟觉浅拼命挣扎,努力想把手从少年的大掌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门锁打开、门板旋转的声音。
“浅浅?”
周星照的声音传来。
刹那间,钟觉浅脸色惨白地僵在了原地。
她想不起说话,也想不起要动,仿佛一个被放置在沙发椅上的、面露惊恐的漂亮人偶。
周星照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整洁、装修非常有格调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安静得针落可闻。
“浅浅?”
周星照疑惑地挑眉,迈步走进了房间中,这才看到房间侧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半开着的门。
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只见门后也是一间办公室。
这个房间的面积稍微小了些,但无论是这里的整体风格、还是装饰陈设,都能体现出当初准备得有多用心。
尤其是正对着这扇门的书墙,是一个定制的、与墙等大的红木书柜,书柜的每一层都摆满了书,根据书脊的颜色整齐排列,形成了一条彩虹般的渐变色带。
在这片绚丽的“彩虹”之前,摆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一个看上去就很舒适的纯黑色真皮沙发椅。
钟觉浅就在办公桌后面。
不过此刻,少女并没有靠坐在沙发椅上,而是弯着腰,像是正在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
她的身体几乎都被办公桌挡住了,只露出了左右晃动的脑袋尖。
“你在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