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游泳馆出来，时间还不算太晚。秋冬的夜月明星稀，这几天乍一看又有回暖的迹象，晚上到小区楼下走动的人也都多了起来。
许是这几天早睡早起的缘故，周末还回了一趟家，蒋南霜的心情也跟着出奇的好。
惦记着闷在家里一整天的多多，蒋南霜问他要不要一块去趟超市。
她想买几个罐头回去哄哄。
韩征刚在回信息。他头低着，身上穿的是一件小众品牌的黑色运动外套，领口处露出一截脖颈，在黑夜里看着白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蒋南霜当即凉凉地开口道：“韩律师真是大忙人啊。”
说话阴阳怪气。
韩征终于关掉手机。
他抬起眼，看到蒋南霜看过来，正巧对上他眼神的一刹那又低了回去。
心想着，她又没干什么，没什么好心虚的，于是又直直地望过来。
“本来就是，你没空就算了啊。”蒋南霜轻飘飘道。
这大小姐脾气向来说一不二。
韩征倒是呵笑一声，反问她：“哪儿没空？”
他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霍妍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姜子淮连着安排了两个饭局他都没去，特意空出一天时间，蒋南霜却是突然放鸽子，掉头去了找秦宇安，韩征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查资料，待到下午骨头实在是犯懒，他扎在水池里游了一圈又一圈。
刚在水里被水泡过，现在韩征整个人看着越发地冷，蒋南霜也是脑子进水，才会觉得他这人好说话。
“那我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蒋南霜挺心虚。
韩征也不是真为这点事计较。
他只是觉得她不在意他。
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总喜欢互呛，就像小时候无论干点什么都要争个高下，蒋南霜喜欢把韩征一贯的好脾气弄差，却又受不了他真和她针锋相对。
韩征看她，“那道歉的诚意呢？”
蒋南霜提起手中的那袋东西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