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秦润脚步顿一下,继续往萧衡之那走,“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闻言,萧衡之还是不看秦斐俞,“我倒不知道,秦将军还会爱屋及乌呢,都还没跟景混账成亲呢,人家的外甥你倒先护上了,呵,有一个大将军舅舅,难怪人家不把我这个废王爷放眼里。”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废人,衡之,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秦斐俞的话,带着难以克制的自责、愧疚,萧衡之中毒一事,是秦斐俞心中最不可自我原谅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很后悔,如果那天晚上他们好好聊聊,或者他跟以前一样送萧衡之回府,那么萧衡之就不会中毒,更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nbsp;nbsp;nbsp;nbsp;自从得知萧衡之那方面出了问题后,秦斐俞不是没问过大夫,大夫说了,萧衡之这般脾气阴晴不定,很大部分也有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对一个汉子来说,当不成男人,那得是多大的打击!!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呢,心里有病,每个月还会毒发一次,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的伤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心疼的要命,因此,上一次他追问过孩子的事,萧衡之为报复他这些年的隐瞒,竟也对他只字不提,就是不告诉他孩子的下落。
nbsp;nbsp;nbsp;nbsp;饶是如此,秦斐俞也不敢生气,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人,当下,听到萧衡之生气的原因,他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想到赵念声可能得罪到萧家人头上去了。
nbsp;nbsp;nbsp;nbsp;赵念声这个孩子,秦斐俞对他多包容两分,一来确实是看在景叶择的面上,哪怕不喜欢景叶择,但景叶择救他父子一命,这是事实。
nbsp;nbsp;nbsp;nbsp;再一个也是,同是哥儿,自家孩子下落不明,面对赵念声时,秦斐俞也不免有些移情,因此,赵念声打着他的名声在外行嚣张之事,秦斐俞也只是含蓄的同景叶择提过,哪知人家根本不把他的提醒当回事。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那些感情在萧衡之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柔声哄道:“你别生气,他做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日后我也会跟他们划清界限的。”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又是哼的一声,“你记住你的话,等我出手对付赵家,你要是敢护着他们,哪怕你给本王生了两个孩子也不管用,本王生气,连你一并给收拾了。”
nbsp;nbsp;nbsp;nbsp;听得出萧衡之脾气变软了,秦斐俞不由得寸进尺靠近了些,拿出以前追求萧衡之的语气哄道:“好,我才不护着他们,我这辈子只偏袒你一个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又想对自己使这些糖衣炮弹?
nbsp;nbsp;nbsp;nbsp;以前的自己太单纯了,才会被骗身又骗心,现在不一样了。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瘪了秦斐俞一眼,被子一盖,再一翻身,直接背对着人不吭声。
nbsp;nbsp;nbsp;nbsp;不拒绝,不接受,但他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沉默不就是默认了吗?
nbsp;nbsp;nbsp;nbsp;对于把萧衡之再追到手这件事,秦斐俞看到了希望。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大梨村。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最近被院长委托重任,啥重任,那就是让许云帆给学院学子做一下心理辅导。
nbsp;nbsp;nbsp;nbsp;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了,很多学子是越来越紧张,一紧张就静不下心。
nbsp;nbsp;nbsp;nbsp;不紧张不行啊,要是这一次还是考不上,便意味着他们还得等三年。
nbsp;nbsp;nbsp;nbsp;三年,对富家子弟而言,时间上本就足够让人备感煎熬,对穷人或者普通百姓来说,这三年里,他们得花多少银子?
nbsp;nbsp;nbsp;nbsp;寒门难出贵子,很多学子不仅要考虑自己的温饱,还要考虑家庭,压力不可谓不重。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同蒋岚方聊过,贷款一事他同上级提了,但要切实实施,需要时间。
nbsp;nbsp;nbsp;nbsp;蒋岚方:“我最近留意过了,很多学子压力很大,没日没夜的学,之前你班上那两个学子,就学到走火入魔,差点不成人样的那两个叫什么来着?”
nbsp;nbsp;nbsp;nbsp;“叶辰、林子非。”
nbsp;nbsp;nbsp;nbsp;“哦,对对对,就他们两个,之前他们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听说经常挑灯夜读到后半夜,黑眼圈重的哟,平时走路脚步都是浮的,但我最近看他们,黑眼圈没有了,也没因为压力过大食不下咽的,甚至还会每天抽时间出去逛逛呢。”
nbsp;nbsp;nbsp;nbsp;蒋岚方重视教育,但也重视学子的身体,之前叶辰、林子非他不是没注意到,他让丙班夫子找他们聊了,但有的夫子显然是很欣慰他们这般用功的,蒋岚方也曾劝过,但好像没什么卵用。
nbsp;nbsp;nbsp;nbsp;最近这段时间,他听负责夜巡的人说了,很多寝舍都是下半夜才熄的蜡烛,晚上熬的多了,白天听堂难免精力就跟不上了,就是食堂的美食,他们都有些食不知味,课堂上,夫子说的啥,他们是浑浑噩噩,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记了一半一半又记不住,这让学子们更加紧张了,只能找时间补回来。
nbsp;nbsp;nbsp;nbsp;白天都得听堂,哪来的时间补,自然是晚上了,如此这般行成了一个循环。
nbsp;nbsp;nbsp;nbsp;蒋岚方头大了,转头却看到以前焦躁,卷的最厉害的叶辰、林子非却是精神大好,在食堂那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他暗暗留意,发现这两人,平时上课时听的认真,夫子布置的课堂作业什么的他们也都认真完成了,之后,该玩的玩,该吃的吃,该跟同窗吹牛的就吹,总之,一点都看不出他们紧张在哪。
nbsp;nbsp;nbsp;nbsp;这心态好啊。
nbsp;nbsp;nbsp;nbsp;蒋岚方找叶辰、林子非聊过,两人被蒋岚方问,“明年就要下场了,你们俩紧张吗?可是感到压力过大?”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以至于行为都反常了。
nbsp;nbsp;nbsp;nbsp;叶辰挠挠头:“紧张?紧张啥咧?院长,我们不紧张啊,许夫子都说了,时也命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科举这种事,有时候也得讲究一个实力与命运并存的,再说了,这该复习的都复习好了,那还紧张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