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扭头同秦润他们说了一声,待两人走到院外拐角处,许云帆不装了,散步都懒得散,直接了当,“萧叔,你似乎对我小舅子很感兴趣。”
nbsp;nbsp;nbsp;nbsp;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听出来了,眉毛一挑,似乎并不意外,“你看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我眼不瞎。”许云帆有点烦躁的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奉劝你一句,离我家人远一点,我们一家人不过是普普通通靠天吃饭的庄稼汉而已,没有一处地方能入你的眼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就算你是京城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永远留在这。”
nbsp;nbsp;nbsp;nbsp;不是许云帆做人太狠,有时候,人不能不恨。
nbsp;nbsp;nbsp;nbsp;于目前的他们来说,确实如萧衡之之前所说的那般,他在清风书院担任夫子,尚且算有头有脸人物,但离开清河镇,他就啥也不是。
nbsp;nbsp;nbsp;nbsp;更遑论是京城那等地方。
nbsp;nbsp;nbsp;nbsp;要是萧衡之真打算对他们做什么,那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简单。
nbsp;nbsp;nbsp;nbsp;别看许云帆对萧衡之态度不错,但这个不错,必须是建立在萧衡之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基础上。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今晚看秦安,亦或者之前见到两个小舅子的眼神有多不对劲,许云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nbsp;nbsp;nbsp;nbsp;“呵呵……”
nbsp;nbsp;nbsp;nbsp;被人威胁了,萧衡之不怒反笑,“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对你两个小舅子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我怎么知道?”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略有些警告道:“我知道你是从京城来的,但我是真不怕你,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清河书院的齐修泽、沈如溪、林萧然、谢柏洲四人,那都是我兄弟,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在京城就别想混了。”
nbsp;nbsp;nbsp;nbsp;论借势吓人,许云帆现在说的可溜了。
nbsp;nbsp;nbsp;nbsp;“噢,我还真不信呢。”哪怕许云帆般出京城四少了,萧衡之依旧面不改色,“如果他们有那个本事,你大可让他们试试,在我眼里,他们四人的身份不过一般般,难道你不知道吗,京城一品官二品官之多,那些人,我尚且不惧,几个并无官位在身的少爷,你觉得我会把他们眼里。”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
nbsp;nbsp;nbsp;nbsp;我艹了,萧衡之这口气真是又大又狂。
nbsp;nbsp;nbsp;nbsp;他娘的,啥时候他才能像萧衡之这般“目中无人”?
nbsp;nbsp;nbsp;nbsp;真是羡慕了!!
nbsp;nbsp;nbsp;nbsp;“哎呀,萧叔,瞧你这话说的,我喊你一声萧叔,那咱就是自己人,自己人,我怎么会喊人来对付你?那我不是人品败坏吗?”许云帆是能能屈能伸的,脸皮也厚,刚才还警告人呢,这会又喊人叔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态度的转变,同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说一毛一样,总归是让萧衡之气笑了,“你这小子,方才的气势上哪去了?”
nbsp;nbsp;nbsp;nbsp;“气势?那是啥玩意?能吃吗?”许云帆甜甜的笑起来,“萧叔肯定不会对我两个小舅子做什么的是不是呀?”
nbsp;nbsp;nbsp;nbsp;“是,但也不是。”
nbsp;nbsp;nbsp;nbsp;不待许云帆开口,萧衡之又道:“我想收他们为义子,许云帆,不是我自吹,你可知,能够做我的义子,这意味着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是意味着,身份、人脉、地位、权势,以前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nbsp;nbsp;nbsp;nbsp;但有所得到,必然需要有所失去,也就是所谓付出。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只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可是在他们得到的同时,是不是也会间接的失去什么呢?”他指着萧衡之身上不合季的衣物,“比如安全或者自由之类的,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nbsp;nbsp;nbsp;nbsp;“萧叔,你知道我是从海外的,一直以来都在这儿落脚,去的最远的地方不过就是清陵县,所处的环境很大程度限制了我的认识和眼界,我不知道京城局势如何,从你方才的话,哪怕你没有明确告知你的身份,但你不把齐修泽他们放眼里便证实了你的身份不简单,既然如此,你都混成这个鬼样,那么作为你的义子,你能保证我夫郎还有两个小舅子的安全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不否认,他们要是认你做了义父便可一步登天,得到其他人努力一生或许都得不到的东西,但比起这些外物,我觉得安全,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身份,地位,权势这些东西,日后我可以去挣,可有的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的话让萧衡之沉默了很久,“你说的没错,可是……”
nbsp;nbsp;nbsp;nbsp;明知,同他沾上关系便意味着危险,萧衡之还是道:“可是我是真心的,你方才问我,是不是在打他们的主意吗?是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确实在打他们的主意,我已经三十多了,见过很多孩子,其中不乏比秦润他们更优秀的,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从不会对其他孩子多看一眼,但在看到润哥儿时,你相信眼缘吗?”
nbsp;nbsp;nbsp;nbsp;“润哥儿还有安哥儿真的长的很像我的老情人,特别是安哥儿,一看到他,我便……”
nbsp;nbsp;nbsp;nbsp;“等等,打住打住。”许云帆惊恐的瞪大眼睛,“萧叔,你啥意思?润哥儿是我夫郎,安哥儿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你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说你对你那所谓的老情人念念不忘……”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听不下去了,扶额气道:“闭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猜测。”
nbsp;nbsp;nbsp;nbsp;“是你自己说的让人误会,引人遐思,怎么还怪我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站累了,干脆蹲下来,身体比他更弱的萧衡之也跟着蹲坐在院墙外,“我没有你说的那些嗜好。”
nbsp;nbsp;nbsp;nbsp;萧衡之缓缓叹一口气,“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他没能出生到这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啊?萧叔很喜欢孩子吗?”许云帆想自打嘴巴,这问的还是人话吗?
nbsp;nbsp;nbsp;nbsp;若是不喜欢,在说到孩子时,萧衡之大抵不会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