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酆都城的主子,还被她囚禁在业海呢。
“那我先走了。”扶云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赵时宁看着扶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也没什么特别多的想法。
相敬如宾也行,当陌生人也行,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赵时宁的世界挤满了太多的人了,她要是每个人都去在意,她根本就在意不过来。
“跟我进来。”
赵时宁头都没回,对着身侧的司鹤南吩咐一声,就走进了司鹤南的房间之中。
按理来说,司鹤南神智不清晰,应是不会听从她的话。
可他当真乖巧地跟随在她身后,像是只跟人的小狗。
赵时宁莫名想起在归墟之境的那两天。
司鹤南说要当她的奴隶,还唤她“主人”。
她当时应该将他留在归墟之境,就让他在那里给她当奴隶一辈子。
“坐在那。”
赵时宁随手指了指椅子,又瞥了眼他,“快过去坐下。”
司鹤南也不说话。
但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司鹤南漂亮死寂的容颜,像是完全枯萎的花朵。
赵时宁站在他身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冰冷的皮肤,轻触他的眼皮,往日里那双总是可怜巴巴的凤眸,此刻亦是半点生气全无。
“活该。”
她轻轻骂了他一句,对他没有半点心疼。
只是这贱狗死不死,也该由她这个主人说的算。
她暂时不想让他死。
他就也只能活着。
赵时宁扒开了司鹤南的衣袍,衣袍下还好并不是一副骨头架子,但相较于骨头架子的恐怖也没什么区别。
司鹤南胸膛处巨大的血洞,完全贯穿了他的身体,血肉中时不时冒出细小黑线一样的东西。
这些黑色的细线像是拥有生命一般,正藏匿在他这副人形躯壳之中。
赵时宁上次在归墟之境,初次看到时也被吓了一跳,但再然后就被司鹤南转移了注意力。
只隐约记得这些东西从司鹤南身躯中迅速疯长,宛若藤蔓一般缠住了她的脚踝……
赵时宁有点头疼,揉了揉眼睛,骂他道:“司鹤南,你到底成了个什么鬼东西?”
地狱里面千奇百怪的怪物太多了,赵时宁也不知司鹤南究竟成了哪一种。
她掌心汇聚着青色灵力,朝着司鹤南的胸口的血洞探去。
霎时间伤口边缘的黑线迅速疯长,死死缠住了赵时宁的手腕。
这些东西触感滑腻又柔软只是缠着她,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赵时宁也不知这是什么,不敢贸然挣扎,生怕司鹤南彻底死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