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卑贱的小花灵到底有什么好的?
居然能让她记挂如此。
若说这世间白琮月最恨的是谁。
自然是那个抢他妻子的阿绣。
白琮月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让他犹如被凌迟的夜晚。
他刚生下孩子不久,却要被迫听着赵时宁宠幸那小花灵的声音。
小花灵也真是贱,故意叫给他听。
白琮月一边流着泪,一边讲恨意和爱意,混杂着花朵一瓣瓣吞咽入腹中。
那小花灵自绝后,化为了枯萎的绣球花。
白琮月将那丛枯萎的绣球,就种在庭院里。
他要这贱人日日目睹着他的幸福。
哪怕阿绣已经死了,也不会被他放过。
可小花灵被他堕胎,再而自绝这事,自然是不能告诉赵时宁的。
“阿绣已经不在青丘了。”
白琮月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恶毒心肠全然藏在温和美丽的皮囊下,这让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为什么?”赵时宁疑惑地问道。
“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想去找你,他去意已决,我身为帝君也不好阻拦他。”
白琮月不过是轻飘飘的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嫌疑全给撇个一干二净。
谢临濯在旁边听着只是冷笑,以白琮月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那小花灵。
只怕那小花灵已经成了滋养青丘桃树的花肥。
谢临濯语气嘲讽,寒眸如星,“你这帝君当得倒是尽职尽责,就连下属的去向都要一一过问……还是你知道他去了哪?”
“我怎会知道他去了哪。”
白琮月笑容淡去,极为不耐地看向谢临濯。
两人间眼看着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赵时宁原本只是看戏的态度,可手腕上的镯子骤然颤抖起来。
她脸色陡然一变,“蹭”得站了起来,也没看他们俩人,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大步流星,“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你要去哪?”谢临濯紧蹙着眉头,也跟着站了起来,抬高声音问她。
只是赵时宁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白琮月慢悠悠地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讥讽,“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她那个……人间的小情人。”
“人间的小情人?这又是谁?”谢临濯神色难堪。
赵时宁抛弃他逃到合欢宗后,谢临濯对她的情况就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