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生气音笑了下,右肘的袖子随意地挽在肘间,有丝慵懒肆意。
他停了右手转的打火机,缓慢看过来:“去哪儿?”
闻芷指了下通道一侧的套房:“那边。”
宋望生收回视线,阖眼,后脑靠墙,慢条斯理的微哑嗓音:“不能。”
“你哥喝醉了,就把你哥抛这儿?”他喉咙滚了滚,慢声,“别太没良心,闻芷。”
他右腕还戴了那只镶了蓝钻的表,他戴了有好几年,一直没摘过。
他抬手,把打火机塞回口袋,闻芷目光不自觉地在那只表上落了落,须臾,收回。
她往前两步,托住他的手臂:“那我送你过去。”
宋望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顺着她扶自己的动作,站直,之后左臂搂在她肩膀,轻搭在上面。
他是真的喝多了酒,走路不直,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闻芷身上,闻芷半架着他,把他往尽头的房间带。
快走到门口时,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提醒:“把你送到我就要走了,我晚上不能不回去。”
宋望生没说话。
她撑着他又往前两步,拿出房卡刷了门,之后推开门,再朝前想把配套的电卡插进玄关的通电糟时,忽听宋望生说。
“你二十四,在外夜宿怎么了,”他撩眼睇她,“跟段益辉谈恋爱,在汪姨我爸他们眼里不是也要外宿吗?”
宋望生手臂还架在她肩膀,通电槽有点远,她够不到,只得撑着宋望生把他一起往里带。
她沉吟两秒,抿唇解释:“我只跟他见过三面。”
“马上不就第四面了不是吗?”他轻声笑,意味不明,之后懒洋洋,极为轻佻的,“你第一次来伦敦找我的时候,我们不就上床。。。。。。”
闻芷:“宋望生!”
两人已经完全走进了酒店房间,电卡还没插进卡槽,仅有的照明只有透过房间门缝掉落进来的走廊灯光。
宋望生比她高很多,两人挤在狭窄的玄关,她仰头看着他。
看到男人雕刻似的下颚棱角和脸部线条,他眉眼深邃而凌冽,但因为微微上提的眉眼,为他多添了一丝放浪。
两人长久对视,宋望生肩膀微塌,侧头,略带嘲讽地笑:“敢做不敢认啊。”
他走上前,一把抵上门,卡着她的肩膀很轻易地把她挤在门和墙之间的角落。
甚至没用手,只是膝盖顶着,她就动不了。
闻芷握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推开,反倒被捉着手腕扣在了头顶。
他在黑暗里准确地捕捉到她的眼睛,逼问似的:“怎么了闻芷,我没说对吗?”
他压得太近,趋近于接吻的姿势,她喘不上气:“哥。”
“又这样叫了?”宋望生卡死她的手,他不松她根本不可能挣开,“刚不是喊我宋望生?”
他眼神黑沉深邃,闻芷直视久了,眸子被刺得酸痛,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她前胸不断起伏,重重呼吸。
被卡死的角落,昏沉暗色,肆意汹涌的暧昧和压也压不住的翻涌情绪。
宋望生拇指蹭过她的手背,放慢的语调,轻飘落地:“怎么那么狠啊闻芷。”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