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一样的人,他美得精致、又美得灵动,美得惊艳绝伦、犹如那薄如蝉翼的生命力正蓄积着绽放的力量,在等待最后的迸发。
时间仿佛凝滞,画面定格在这一瞬。
只有微风、暖阳、与呼吸,在彼此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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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京郊外,阳光照不进的房间内。
厚重的窗帘紧闭,由于空气不流通,屋内充斥着的味道仿佛是做不到尽头的情。色。淫。靡。
姚金玉单手接着电话,语气是极尽卑微的恭维。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王旺打电话问他要人了,他现在根本不敢得罪王老板,只得点头哈腰地堆笑。
自从从祈愿娱乐离开,他和宋家的关系愈发剑拔弩张,宋家人逼着他交权,可他在圈里混迹多年的人脉算得上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他怎肯轻易交出底牌。
宋瑾祈在宋氏忙着稳定军心,宋耀德忙着到处攀关系盘活祈愿,倪玲倒是私底下和他联系,动用自己的关系给了他一个退路,唯一的要求是不择手段也要给宋瑜愿最好的资源——无非是想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可以姚金玉现在的处境,他几乎是无法在京市立足不说,圈里谁不知道说是祈愿得罪了大人物,都不敢接他电话的。很多事他现在都只能通过马和鸥在外面帮他出面处理——可马和鸥又是个蠢笨的,他憋屈至极,气得快要爆炸又毫无办法,满腹的牢骚和怒火无处可发,最终全对准了痴心不改的夏宁。
他看着夏宁那张与宋晴昀又有几分相似的脸,一想到他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他而起,拜陆氏所赐,他就恨极了宋晴昀。
我曾经对他多好啊。姚金玉想。
直到最后都没有碰到他,他怎么敢的!竟还敢逃到陆氏那里,现在还要和姓陆的一起来对付我?!
他甚至在王旺第一次打电话问他要人的时候,连王旺都拒绝了,就是没舍得把宋晴昀送出去。
可宋晴昀呢?!
姚金玉动作越来越狠,他没顾得上夏宁呼救声,只疯了似的折磨人,可他始终不觉得爽快。
夏宁越像他,他就越不爽快。
直到王旺今天又一次和他提到宋晴昀的名字,他终于是压抑不住满腔的愤恨,差点把人给折磨出事儿。
宋、晴、昀!姚金玉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突然一脚把人踹开,抓过人面前正在播放着的《这!就是电影》宋晴昀个人向混剪,看着那张又纯又魅的脸几乎逼得他快要疯魔,这才终于是发出一声低吼。
夏宁瘫在地上快要断了气,姚金玉又把人拽起来摁在那脏了的视频画面上,他抓着人头发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狞笑。
他再次打通王旺的电话,那张笑脸尽显狰狞,如鬼魅一般,响起在这间阴暗的、几乎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
“你说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做,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等人弄到了,先在我这里放几天。”
——王旺笑出满口黄牙,“姚总到时候可别不舍得还啊。”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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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平稳地往同晖驶去,孟亭曈正在看岳维平导演的打印版初稿剧本,一路上,陆承渊偏头看过去好几次。
联想起那日孟亭曈突然情绪反扑,就是在看过这份剧本后,陆承渊眉心都不自觉蹙着,担心人再出状况。
孟亭曈为数不多的特殊反应,似乎出现的毫无缘由,也没有任何规律。
陆承渊几次辗转反侧,想要将那些事件对应联系起来,从中抽丝剥茧的去寻找一个源头,可还是一无所获。
噩梦,额温枪;焰火,年糕;日料,男模;手稿,苏菜……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积郁难消的心病。
还有他心口上那道疤……
陆承渊不知道答案在哪里,可带着答案的人,却坐在他的身边。
孟亭曈看了一会儿,嘴里还含着那口含糖,许是含得太久未化,人有些不耐烦,正拿那口好牙咬着,发出硬物崩碎的声音。
陆承渊眉心一跳,伸手钳制着人下巴,没让人继续。
“?”
突然被打断的孟亭曈茫然抬头,嘴巴还呈现出o形,脸颊上的软肉被人手指捏出小坑,堆着挤着到唇边,终于是在那张消瘦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圆润之意。
陆承渊视线落过去,看到人口腔中那块糖果已经全然碎裂,眉心又是一跳,“哪儿有这样吃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