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可突然的，笛音陡转急下，变得不成曲调，混乱起来。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从沉浸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看向玄危燕，“你……”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停下，移开竹笛：“怎么了？吹的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你不是音修吗？”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音修吹的笛子会这么难听？
nbsp;nbsp;nbsp;nbsp;“谁和你说我是音修了？”玄危燕挑眉，“只有音修才能吹笛子吗？”
nbsp;nbsp;nbsp;nbsp;修真界没有这样的规矩，莫语春只是意外，因为初见时玄危燕给她的印象，她一直以为她是音修。
nbsp;nbsp;nbsp;nbsp;“那你修的是什么呀？”
nbsp;nbsp;nbsp;nbsp;“不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卖关子，握着笛子转了两圈，尾部红绳在空中荡出弧度，她重新握紧，复又看向莫语春，紧盯着她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诶，你还没说呢，我吹的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实话实说：“刚刚吹的不怎么样，但是一开始是好听的。”
nbsp;nbsp;nbsp;nbsp;“好吧，那我就给你吹前半段，我也只学了前半段。”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盘腿悬坐在空中，闭目重新吹起竹笛。
nbsp;nbsp;nbsp;nbsp;青竹林在她背后随风摇晃，风扬起她的发丝，与竹笛上系着的红绳纠缠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夜间多有山雾，竹影阴翳，到处都是模糊不甚清楚的。
nbsp;nbsp;nbsp;nbsp;月光也朦胧，洒在人脸上，却显得皎洁而温润，那份轻挑的不正经自然融化在月光中，渐渐也看不清楚了。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在此时停下修炼，出神地盯着玄危燕看。
nbsp;nbsp;nbsp;nbsp;“看我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感受到视线，张开眼，唇角弯翘：“怎么？被我迷住了吗心肝？”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被抓包也不害羞，大大方方仍看着玄危燕，“我觉得你不是坏蛋，为什么你要装成坏蛋呀？”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什么叫做装坏蛋？”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摸着下巴，奇怪而又探究的看着莫语春的眼：“一开始就是你说我是坏蛋的吧。怎么现在又不这么觉得了？”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眨了眨眼睛，与玄危燕的视线对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解释。
nbsp;nbsp;nbsp;nbsp;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玄危燕的眼睛黑白分明，漆黑的眼睛如墨点神，落满了星星。
nbsp;nbsp;nbsp;nbsp;而她天生也能感知善恶。
nbsp;nbsp;nbsp;nbsp;除了一开始先入为主外，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玄危燕虽然没个正行，但不是坏蛋，也没有含光口中说的那么过分可恶。
nbsp;nbsp;nbsp;nbsp;可细数她的行为，说的上来的桩桩件件又好像只有坏蛋才做得出*来。
nbsp;nbsp;nbsp;nbsp;比如接二连三去金光洞捣乱、绑架她等等。
nbsp;nbsp;nbsp;nbsp;当然也有说不上来的，这都是莫语春从细枝末节观察到的，过分零碎了，说不清楚，没什么说服力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只好说：“直觉。”
nbsp;nbsp;nbsp;nbsp;“直觉？那就是没有道理的认为了？”玄危燕竹笛一收，稀罕地捧起莫语春的脸：“突然对我评价这么好，我很难不怀疑你别有目的啊心肝。”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能感受到现场残留的灵力，知道是姚含光留下来的。
nbsp;nbsp;nbsp;nbsp;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姚含光对莫语春说了什么，才让她开始讨好她的。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姚道友不要你了，所以你现在改想来讨好我，来我们凌岳派了？”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被挤着脸，才含混说了两个不清的字眼，玄危燕就再次开口，略快的语速堵死了莫语春开口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其实你不用讨好我，我也会让你留下来的。你多招人稀罕，小师叔我可喜欢你了。快，叫声小师叔听听。”
nbsp;nbsp;nbsp;nbsp;玄危燕还要再说，她捧着莫语春的脸，脸上要笑不笑的，有些奇怪，眼睛却盛满了笑意。